秦时月盯着他说道:“我想知道你参加的那些假面舞会的情况。”
戴山一脸惊讶的神情,随即干笑道:“确实玩过几次,不过,具体情况我确实也不太了解。”
秦时月打断了戴山,说道:“具体情况你也不必要描述,我只问你,你们戴的面具是从哪里来的?”
戴山楞了一会儿,说道:“买的。”
“从哪儿买的?毛竹园?”秦时月追问道。
戴山摇摇头,说道:“毛竹园自从面具出事之后就不出售面具了,不过,还是有人能搞到这种面具,只不过是在一个小圈子里偷偷卖,并且价格很贵,一般人也消费不起。”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那你说说,你的面具是谁卖给你的?”说完,又警告道:“你可不要往死人头上推啊。”
戴山苦着脸说道:“我也只能往死人头上推,因为面具确实是鲁润提供的,不过,他曾经跟我说过这些面具的来历。”
“什么来历?”秦时月急忙问道。
戴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据鲁润说这些面具跟毛竹园没关系,但品质却跟毛竹园的面具不相上下。
我以前也见识过毛竹园的面具,他说的确实不假,我知道鲁润光是卖这种面具就赚了不少钱,我估摸着他临死之前都还一直在做这种生意。”
秦时月疑惑道:“难道你怀疑鲁润骗你母亲的时候戴的面具是他自己的产品而不是来自毛竹园?”
戴山摇摇头,说道:“鲁润跟毛竹园扯不上关系,毛竹园的人不可能卖给他,何况还是按照我的样子做的面具。”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似有点失望地说道:“你不要扯这么多,鲁润的面具既然不是出自毛竹园,那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戴山经过长期的单独羁押之后终于被送到看守所过上了集体生活。
虽然他是第一次体验这种生活,可相较于被单独关押在没有窗户的小黑屋里度日如年,看守所的日子可以算的上是幸福生活了。
何况,他所待的号子属于“文明”号,受到管教的特殊优待。
同号子的犯人在大概了解了戴山的罪名之后,都亲切都叫他“老贪”,并且都把他当亲爹一样伺候着,以便从他那里得到一支烟一块肉的施舍。
即便是看守所的管教因为戴山的名气实在太大,几乎达到了网红的级别,所以都不敢对他横眉冷对,更不敢大声斥责,没事的时候还会靠在铁门旁边陪他闲聊几句。
所以,除了没有自由之外,戴山在号子里过的绝对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寄生虫般的生活,唯一让他忐忑不安的是接下来法官会让他吃多少年牢饭的问题。
按道理嫌疑人审讯完毕进入起诉的司法程序之后,办案警察一般就不会再来看守所提审了,唯一可以见到的人就是律师,如果关系硬的话甚至还可以见见亲属。
所以,戴山一听说办案单位来人提审,心里忍不住咯噔一下,担心警察会不会又发现了他的什么新罪行,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眼前的好日子可就过到头了。
不过,让他不解的是,管教并没有给他戴手铐,也没有带他去审讯室,而是来到了一个管教的办公室,并且一进门就看见了秦时月和于欢,至于另一个男警察却不认识。
管教不参与警察办案,把戴山丢在那里就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戴山和秦时月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虽然心里有点忐忑不安,可还是干笑着招呼道:“这不是秦局吗?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我啊。”
秦时月倒不像以前审讯阶段总是扳着威严的脸,反而一脸关切道:“戴山,在这里待的还行吧,没人欺负你吧?”
戴山急忙说道:“没有没有,都挺好的。”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看的出来,好像都吃胖了。”说完,伸手指指一把椅子,说道:“你坐下。”
戴山坐下来,瞥眼看见男警察正在抽烟,于是厚着脸皮说道:“能不能给我也点上一支?”
秦时月嗔道:“装什么可怜?我就不信你在号子里还抽不到烟?我听说李新年让人一次就给你在看守所的账上打了一万块钱呢。”
戴山干笑道:“偶尔也能解解馋,可偷偷摸摸做贼似的毕竟不爽。”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你就知足吧。”说完,冲陆威点点头。
陆威会意,摸出一支烟替戴山点上了,戴山深深吸了一口,这才疑惑道:“秦局,是不是要开庭了?”
秦时月摆摆手说道:“什么时候开庭是法院和检察院的事情,我今天来是向你打听点事,你也没必要紧张,这件事跟你的案子没关系。”
戴山一听,稍稍松了一口气,可他也是个老油子了,不可能轻易相信一个警察的话,心里仍然保持几分警觉,迟疑道:“什么事?”
秦时月没出声,从包里面拿出几张照片递给了戴山,问道:“你仔细看看,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