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事。”
那个为首的男人伸出手来跟周兴海握握,说道:“老周,有劳你了,最近你可要保持高度警惕,事关重大,可不能出一点纰漏,否则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说完,一条胳膊搂着周兴海肩膀,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道:“我们出了大门你可别带着人冲出来,否则迎接你们的可是密集的子弹。”
为首的男人在跟周兴海说话的功夫,另外三个警察已经走出了院子。
周兴海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几个人出了大门,只见一辆轿车正好停在了大门口,四个人迅速钻了进去,然后一溜烟离开了。
贺宽似乎发现周兴海的神情有点不对劲,看看院子里的那辆车,疑惑道:“周局,他们刚才不是坐你的车来的吗?”
周兴海好像回过神来,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地下室走,贺宽急忙也跟了下去。
只见周兴海火急火燎地一把推开了门,只见嫌犯好端端地坐在床上,不禁稍稍松了一口气,瞪着他问道:“刚才来的都是什么人?他们跟你说了什么?”
只见嫌犯坐在床上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惊惧道:“我,我真不知道啊,他们……他们……”
话音未落,周兴海已然察觉到不对劲,也顾不上贺宽就在旁边,冲进房间揪着嫌犯的头发用力一扯,结果扯下一个面具,而面具后面是一张陌生的脸,哪里还是赵卓?
嫌犯吓的直往床里面躲,一边惊恐道:“不关我的事,都是他们逼着我干的,他们抓了我的孩子和老婆,如果我不干的话他们就要杀人呢。”
贺宽一开始还有点闷逼,可现在基本上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瞪着周兴海大声道:“怎么?被掉包了?刚才那几个是什么人?”说完,转身就要往外冲。
周兴海一把拉住了他,哭丧着脸说道:“我也是被逼的,先别出去,外面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贺宽怔怔楞了一会儿,吃惊道:“怎么?他们,他们不是警察?”
周兴海稳稳心神,冲贺宽摆摆手,说道:“这事你别管了,你先问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这就给朱局打电话。”说完,掏出手机走到一边拨通了朱天虎的号码,惊魂未定道:“朱局,出事了。”
周兴海明白自己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要么宁死不屈、英勇就义,要么乖乖带着四个人去见赵卓。
显然,周兴海可不是那种莽夫,在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乖乖就范。
因为他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了赵卓送掉性命,他相信朱天虎也没有权力指责他,何况,这件事还关系到仓库里另外六个人的性命,他不能冒这个风险。
“你们想杀了他?”周兴海沙哑着嗓子问道。
男人一愣,随即摆摆手笑道:“怎么会呢,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只想跟他见个面。”
周兴海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我怎么跟里面的人介绍你们的身份?”
男人笑道:“这还不简单吗?你就说我们是省厅来的人。”说完,拍拍自己肩膀上的警衔,又说道:“你没看清楚了吗?我的级别可比你要高多了。”
说实话,周兴海眼下还真分不清这些人究竟是警察还是社会上的亡命徒,不过,从刚才这个男人说的话来判断,他认为这帮人不像是亡命徒。
男人看看表,说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你也不用哭丧着脸,既然陪着上级来视察,起码要拿出点态度来。
我可警告你,如果让你的手下察觉到什么而发生不测的话,那后果将是灾难性的,你可想好了。”
周兴海没有动,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有点想不明白,你们是怎么知道这里关着的人是什么身份?”
男人哼了一声道:“你的好奇心挺重啊,可惜,我不能告诉你,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话音刚落,周兴海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男人迟疑了一下,说道:“看看是谁打来的?”
周兴海拿出手机看看来电显示,稍稍楞了一下,说道:“我老婆。”
男人用枪指着周兴海的脑袋警告道:“长话短说,敢说漏一句,我就暴了你的头。”
周兴海被枪盯着脑袋接通了电话,哪里还有心思听秦时月说什么。
不过,在一瞬间,他曾经闪过一个危险的念头,那就是通过暗语向秦时月示警,可随即就打消了这个危险的念头,只是机械地简单回答了几句话。
不过,他还是本能地使用“客人”这个词向秦时月发出了隐晦的暗示,正好此刻后座上的一个男人忽然发现前面来了一辆车,急忙压低声音说道:“有车来了。”
前坐上的男人急忙放下了枪,一把夺过了周兴海的手机把电话挂断了。
“怎么样?想好了没有?”男人催问道。
周兴海再不出声,咬咬牙发动了车,慢慢开到了仓库的大门口,按了几声喇叭,不一会儿大门就打开了,周兴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