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虎点点头,说道:“看守就不用换了,还是用你们的人,从现在起必须让赵卓每天都戴着面具,不要让看守的人看见他的本来面目,认识他这张脸的人太多了。”
说完,瞥了两个人一眼,问道:“你们还有什么问题?没问题的话我这就动身赶回宁安市,姚鹏的案子目前正在紧要关头,也不知道秦时月那边有什么进展。”
范先河和周兴海都摇摇头。
朱天虎站起身来说道:“那一切都按照我们商量的办,有什么情况马上给我打电话。”
说完,转身就要出门,周兴海忽然说道:“朱局,我忽然想起一个情况。”
“什么情况?”朱天虎转过身来问道。
周兴海迟疑了一下,说道:“刚才范局认为李新年很有可能知道赵卓的身份,我认为他很有可能跟杨澜有来往。”
朱天虎疑惑道:“他跟杨澜有什么瓜葛?”
周兴海迟疑道:“李新年曾经带着几个人跑来马达县专程找过杨澜,还差点闹出事来,不过,他说是为了跟这边一家美容院生意,但我不信事情这么简单,实际上杨澜跟他见过面。”
范先河惊讶道:“难道李新年也异想天开想从赵卓这里弄点什么?”
朱天虎怔怔楞了一会儿,缓缓摇摇头,说道:“不会吧,如果他是为了钱的话,怎么会把赵卓交给我们?”
周兴海犹豫道:“李新年的这人确实很诡异,他肯定有问题。”
朱天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倒是那不得李新年跟杨澜有瓜葛,他也许能继续帮我们的忙。”
范先河若有所思地说道:“我觉得李新年也许需要我们帮他什么忙呢,他是个生意人,肯定不会做亏本买卖。”
朱天虎楞了一会儿,说道:“李新年就交给我吧,我也觉得有必要跟他推心置腹地谈谈了。”说完,挥挥手自顾走掉了。
范先河和周兴海坐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个人都好一阵没出声,最后周兴海一脸忧愁地叹了一口气。
范先河点上一支烟问道:“叹什么气啊?”
周兴海抱怨道:“你只管抓人,现在可好,这一摊子事都落在我头上了,你也知道,我的酒量也就一般般。”
范先河干笑了一下,说道:“我刚才一直在琢磨着朱局交给你的任务,其实我觉得有更加简捷的方式。”
“什么方式?”周兴海急忙问道。
范先河犹豫道:“你说,让一个人醉的不省人事、并且产生幻觉难道一定需要喝酒吗?”
周兴海似乎还有点没明白,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范先河慢条斯理地说道:“难道你没听说过夜总会里那些瘾君子嗑药以后连爹娘都能出卖吗?”
周兴海呆呆楞了一会儿,吃惊道:“你是说给他使用毒品?迷幻剂?”
范先河说道:“你们马达县这种玩意不是最多吗?我就不信你找不到。”
周兴海狐疑道:“这,这可是违法的……”
范先河站起身来,冲周兴海摆摆手,说道:“那你就慢慢陪着他喝酒吧,赵卓可是个老公安了,我就不信几杯酒能让他胡言乱语。”
顿了一下,凑近周兴海低声道:“难道朱局还不明白这个道理?他只不过是用这种方式提醒你一下,实际上就是抛砖引玉啊。”
周兴海盯着范先河没出声。
范先河走过去打开了房门,随即又回头说道:“非常之事必须要有非常手段,反正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跟他接触,谁知道你干了什么。”说完,转身出去了,留下周兴海一个人站在那里怔怔发呆。
直到当天晚上七点钟,徐荣明都没有在上李村出现,栾斌给二分局打了两次电话打听徐荣明的行踪,但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无奈,秦时月只好让守在上李村的栾斌和于欢把朱小兰带回了分局,然后亲自拨打了徐荣明的手机,但手机已经关机了,不用说,徐荣明已经从什么渠道得到了消息,肯定是逃跑了。
接下来对朱小兰的审讯也毫无所获,朱小兰一口咬定梁友案发那天晚上是两点左右回的家,并且再也没有出过门,第二天是徐荣明开车来接的他。
不过,朱小兰倒是大方地承认了她和梁友的婚姻是蒋玉佛做的媒,也承认她的父亲朱三标曾经在赵源的煤矿当过保安队长。
秦时月凭着多年的经验断定朱小兰没有说实话,可朱小兰显然不像是那种胆小怕事的女人,不管秦时月怎么软硬兼施,但仍然坚持自己的说法。
审问完朱小兰之后,秦时月又把于欢叫到办公室,问她在上李村期间朱小兰是否脱离过她的视线,结果于欢承认朱小兰在打麻将的时候她并没有一直盯着。
秦时月忍不住心里哀叹一声,猜测朱小兰多半是在打麻将的时候趁机给徐荣明通风报信,这才导致徐荣明没有在约定的时间出现在上李村。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