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斌说道:“我刚才给二分局办公室打电话问过了,梁友没有去上班。”
秦时月再看看时间,此刻是早晨八点二十五分,犹豫道:“这不是还没到上班的时间吗?”
栾斌犹豫道:“可他的那辆面包车停在门口呢,如果去上班了不可能不开车啊。
再说,梁友昨晚回上李村是为了收购同村一个村民地里种的黄瓜,他们约好今天七点钟去拉货。
今天这个村民一大早就来梁友家里了,可直到现在都没见到梁友的人,他老婆也给他打了好几次电话,但手机一直关机,他老婆说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
秦时月皱着眉头怔怔楞了一会儿,似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把掀开了被子,两条雪白的腿划过了一道弧线,人已经站在了地上,问道:“徐荣明知道你去了上李村吗?”
栾斌说道:“他怎么会知道?我还没找过他呢。”
秦时月半天没出声,最后一边往卫生间走,一边说道:“你在上李村等着,我这就赶过来,对了,你顺便了解一下案发那天晚上徐荣明和梁友在村子里的情况。”
栾斌说道:“我都了解清楚了,那天晚上徐荣明在梁友家里吃的饭,因为两个人都喝了酒,所以就没回宁安市。
据梁友的老婆说梁友和徐荣明吃过晚饭之后就开着面包车出去了,直到第二天凌晨天亮了才回来。”
“那梁友老婆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秦时月问道,一边扭着身子脱光了衣服,打开了淋浴喷头。
栾斌说道:“她老婆说是不知道,可我从一个村民那里了解到一个情况,据这个村民说那天晚上梁友和徐荣明去了距离上李村几公里远的一个水库。”
“去水库干什么?”秦时月惊讶道。
栾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听说水库那边有个土房子,位置很隐秘,平时也没人住在那里,但晚上的时候附近一些人聚集在那里赌博,经常都玩到通宵。”
秦时月嘴里骂了一句,说道:“那你在村子里等着,别让人碰那辆面包车,继续给梁友打电话,我这就赶过来。”
说完,挂断了手机,站在喷头室三两下穿好了衣服,不过并没有马上出门,而是沉思了好一阵,最后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一个多小时之后,秦时月带着几个便衣赶到了上李村,栾斌早就等在村子的门口,
看见秦时月从车里面钻出来,栾斌凑过去低声道:“秦局,情况有点不妙,梁友仍然联系不上,他老婆朱小兰似乎也有点反常。”
秦时月疑惑道:“哪里反常?”
栾斌犹豫道:“朱小兰一直联系不到梁友好像也有点急了,她似乎意识到梁友可能出了什么事,我问了半天,她才告诉我梁友可能被债主控制了?”
“债主?”秦时月疑惑道。
栾斌说道:“梁友喜欢赌博,据说外面欠了不少钱。”
秦时月狐疑道:“她说欠谁的钱了吗?”
栾斌摇摇头,说道:“她也不清楚债主究竟是谁,只知道他丈夫晚上经常去水库赌博,听说在那里聚赌的人并不是本村的村民,大多数都是从外面来的,梁友应该是欠了一大笔赌债。”
秦时月想了一会儿,问道:“那个水库是村子里的吗?”
栾斌说道:“水库确实是上李村的,但前年就承包出去了,我去村委会了解了一下,承包水库的人名叫孙乾。
孙乾是宁安市清塘镇人,那个秘密赌场就是他办的,我已经跟当地派出所联系,他们已经把人带到派出所了。”
秦时月问道:“上李村是二分局的辖区,好像是归城关镇派出所管辖吧?”
栾斌急忙冲不远处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招招手,等男人走到跟前说道:“这位就是城关镇派出所的副所长,名叫姜海涛,刚才我打电话把他叫来了。”
秦时月把姜海涛打量了几眼,问道:“难道你们不知道辖区有人开地下赌场?”
姜海涛笑道:“怎么不知道呢?其实最早也就是附近几个村子的村民在那里打打牌,小打小闹玩点钱。
可没想到后来名声越来越大,连宁安市的人都跑到这里来赌,据说赌资一晚上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也有。”
秦时月打断姜海涛的话问道:“既然知道你们难道都没有采取措施?”
姜海涛苦着脸说道:“秦局,你是没去那个地方,水库三面环山,方圆几公里之内看不见人影。
赌徒们一般都是夜晚聚赌,并且还有人放哨,我们每次抓赌基本上都扑空,要么赌徒跑掉了,要么没有查到赌资,所以也拿他们没办法。
不过,今年过年的时候终于成功了一次,那天晚上放哨的人喝多睡着了,结果被我们摸上去抓了个正着,没收赌资三十多万元,抓了十几个赌徒。”
“这些赌徒后来怎么处理的?”秦时月问道。
姜海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