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电话挂断了。
“朱局,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局里了,后天是姚鹏的葬礼,有些事我还要亲自过问一下。”秦时月打开车门说道。
朱天虎点点头,吩咐道:“对徐荣明和梁友的调查尽量低调一点,最好不要惊动徐荣军。”
秦时月犹豫道:“我尽量吧,但应该很难,只要接触梁友打听那天买菜的事情,徐荣明不可能不知道,除非秘密抓捕梁友。”
朱天虎说道:“采取什么措施你自己看着办,我只要结果,如果搞错了,大不了最后我去给徐荣军赔罪。”
秦时月说道:“那倒不至于,徐荣军应该很清楚,案发那个阶段凡是路过毛竹园的车都必须一一排除,警方的车辆也不例外,这是例行公事。”
朱天虎哼了一声道:“你以为我真的会去跟徐荣军赔罪吗?我的意思是你没必要有什么顾虑,就算是最后搞错了,也有我挡着呢,所以,一旦发现疑点,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秦时月正打算下车,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问道:“朱局,后天姚鹏的葬礼你和王局都要出席吧?”
朱天虎点点头,说道:“那当然,不过,我和王局商量了一下,他的意思我跟他只参加葬礼,但由你致悼词,姚鹏毕竟不能算因公牺牲,也没法给他弄个名分。”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然后叹了一口气,钻出了汽车。
秦时月离开之后,朱天虎急忙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手机号码,说道:“老范,我刚刚忙完手头的事情,你那边一切顺利吗?”
范先河说道:“基本上顺利,不过,有件事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下。”
“什么事?”朱天虎问道。
范先河说道:“我们可能上了老头子的当了,不应该送他来青龙观。”
朱天虎疑惑道:“出什么事了吗?”
范先河犹豫道:“我们几个人装作修行的居士来到了道观,本想不引人瞩目地在这里住下,可没想到老头子跟青龙观的明阳道长互相认识,老头子跟明阳道长一见面就称兄道弟的。”
范先河疑惑道:“称兄道弟?”
范先河说道:“两人一见面,老头子叫明阳道长为‘道兄’,而明阳道长称呼老头子为‘道友’,看上去可不是一般的熟。
虽然我们并没有公开自己的身份,可我还是担心这个秘密不一定保得住,我不信明阳道长没有听说过老头子在看守所自杀的消息,现在突然看见他岂不是见鬼了吗?
我看有必要通知开元县公安局局长杨宇海派人加强警戒,万一消息泄露出去后果难以预料,我眼下这几个人可顶不住。”
范先河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老头子主动要求去青龙观,自然对那里很熟悉,他以前肯定去过道观,认识明阳道长也不奇怪。
不过,你不用担心消息泄露,老头子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他诈死的消息传出去之后对他没有好处。
你暂时不要惊动杨宇海,等我到了再说,我这就出发了,中途去一趟马达县,然后就赶往开元县,预计傍晚时分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