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格跟她的书法大相径庭,病历上面的字龙飞凤舞,简直就像是自创的符号,任他怎么看都看不懂,最后只能放弃了。
不过,总体看来,女性病人好像什么疑难杂症都有,而男性病人差不多都是那方面出了问题。
因为他还找到了他自己那份羞于说出口的病历,从编号来看,他算是潘凤第26875名病人。
在跟戴山的病历做了仔细比对之后,发现生面的一些鬼画符般的文字有些相似,再观察了一下其他的男人病历,发现上面也有类似的符号,从而判断男人们得的几乎都是一种病。
忙活了大半天,李新年虽然基本上破解了潘凤脸谱上的人物身份,可先前的兴奋劲似乎已经过去,反倒有点提不起神来,点上一支烟坐在那里呆呆发愣。
就算知道这些脸谱背后的真正主人又怎么样?难道还能去敲诈他们?这可是一个异常危险的想法。
很显然,这些脸谱的主人都不是什么善类,一旦某个脸谱的主人受到敲诈,那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毛竹园的人,具体来说就是如兰,第二个怀疑对象就是自己。
这些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为了掩盖真相,杀个人对他们来说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再说,购买脸谱的人就一定会利用脸谱办理了虚拟身份吗?就算办理了虚拟身份自己又怎么查得出来呢?
李新年把丈母娘和女儿在穆澄园安顿好之后找个借口悄悄回到宁安市,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查阅跟脸谱相对应的其余病历,另外,他还约了姚鹏晚上在毛竹园见面。
所以,回到宁安市之后他并没有公开露面,而是直接去了毛竹园。
自从家里人逃离毛竹园之后,那些网红和媒体记者也消失了踪影,只见毛竹园大门紧闭,门口冷冷清清,看不见一个人。
按过门铃之后过了半天,一个保姆才出来打开了角门,看见外面站着李新年,一脸疑惑的样子,看那神情好像没想到他还会回来似的。
李新年明白,毛竹园现在的这两个保姆压根就没有把他当成主人,表面上看着恭顺,可内心里多半是把他当外人。
说实话,要不是这两个保姆是如兰留下的,他早就打算把她们辞退了。
“这两天有人来过吗?”李新年走进院子像主人一般问道。
保姆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昨天下午大小姐来过了。”
李新年一愣,疑惑道:“你是说蒋玉佛?她来干什么?”
保姆摇摇头,说道:“也没干什么,就是过来看看,还问你们搬哪儿去了。”
李新年盯着保姆问道:“她还说什么了?”
保姆似有难言之隐,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大小姐说今后家里有人来住的话必须第一时间通知她。”
李新年哼了一声,一边往屋子里走,一边说道:“那你现在可以给她打电话了,就说我来了,并且今晚要住在这里。”
保姆干笑道:“那就没必要了,大小姐又不是不知道你住在这里。”
李新年估摸着保姆嘴上虽然这么说,可等一会儿肯定会偷偷给蒋玉佛打电话,不过,他倒也不在乎被蒋玉佛知道,所以,懒得跟保姆多废话,自顾上楼去了。
潘凤的工作室在顶楼,她活着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这个房间里研究医术,这里也保存着她所有的档案材料。
据说当年纯阳先生最后一次来毛竹园的时候,潘凤跟他在这个房间里接连待了好几天。
起初李新年怀疑两个人会不会是躲在这里搞“双修”,可后来才知道纯阳先生就是潘建臣,他和潘凤是叔侄关系,这才打消了龌龊的念头。
现在看来,多半是纯阳先生预感到自己时日无多,于是把自己的生平绝学以及一些秘密药方都交给了自己的侄女。
正如妙兰说的那样,房间里乱七八糟堆满了各种档案材料,有些装在纸箱子里,有些就扔在桌子上、地上,自从上次从公安局拿回这些档案材料之后就一直没人整理过。
显然,妙兰对潘凤留下的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所以懒得整理,如果如兰在家的话可能早就整理好了,遗憾的是她回来的第二天就离开了毛竹园。
李新年看着满屋子的纸片子一时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站在那里呆呆楞了好一阵,最后走过去锁上了房门,然后脱了外套,先把那本脸谱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又掏出一个笔记本和一支碳素笔摆在旁边,然后就开始在档案堆里翻找起来。
一个人专心致志地工作的时候时间过的飞快,不知不觉中窗户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不一会儿传来了沙沙的雨声。
李新年看看手表,没想到已经是傍晚六点钟了,算算时间,他在这个房间居然待了五个多小时。
再拿过笔记本看看上面的记录,又清点了一下桌子上脸谱,最后确定还剩余八个脸谱没有找到相应的病历,而已经和脸谱对上号的病历却都是陌生人,没有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