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个时候难道还不明白顾百里的真实意图吗?”范先河问道。
肖胜军沉默了好一阵才说道:“我真正明白顾百里的意图是在三个月之后,那天他又在杨玉环家里着急大家开会,并且准备好了协议。
按照这份协议,我们每个人都拥有公司的股份,赚了钱大家分,只是每个人的股份比例不同,我的最少,只有百分之五,不过,他们给了我一份不错的年薪。”
“那万振良呢?再也没有下文?”范先河问道。
肖胜军说道:“那次开会顾百里也安排了万振良的后事,根据这个安排,我们每年都要给万振良的父母和仔细亲属一笔补偿费。
当然是以万振良的名义给这笔钱,目的是要向他的家里人隐瞒实情,我当时觉得这件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早晚会露馅,可顾百里说他有办法。”
“什么办法?”范先河明知故问道。
肖胜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就是面具。
好像是过了半个月左右,顾百里把我叫到四合院,当时那里只有韩寿和他两个人。
韩寿给了我一个面具,让我戴上看看,当时我还莫名其妙,可等我戴上面具照照镜子,差点吓个半死,没想到我在镜子里看见的竟然是万振良。
顾百里见我受惊的样子,安慰我说这不过是用猪皮做的一个面具,主要是用来瞒过万振良的家里人。
说实话,我当时对顾百里的这个计划持怀疑态度,虽然面具做的很逼真,但人的脾性性格甚至说话的声音都存在很大的差别,如果跟万振良的父母近距离接触的话,难说不会漏出破绽。”
“那顾百里怎么会有这么大把握瞒住万振良的父母?”范先河好像也有点疑惑。
第二天上午九点钟,对肖胜军的审讯继续进行,经过一晚上没有噩梦的充足睡眠之后,肖胜军的精神状态明显好多了。
范先河对肖胜军也不像昨晚那样“穷凶极恶”,而是显得“和蔼可亲”,看样子对肖胜军昨晚的供词比较满意。
在审讯正式开始之前,范先河还主动给他点了一支烟,要不是肖胜军还戴着手铐脚镣的话,那感觉就像是上级领导跟下属谈心似的。
“昨晚说到顾百里来找你,并且说万振良出事了,你现在接着这个话题继续说。”范先河在小桌子后面坐下来之后说道。
肖胜军好像并不是在供述自己的罪行,而是在讲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故事,想了一下,说道:
“这事确实很离谱,顾百里说万振良昨晚跟他们在一起喝酒还好好的,可后半夜在杨玉环家里忽然就开始抽风,然后又口吐白沫人事不省,他赶紧把万振良送到了蒋建民的诊所。”
范先河打断肖胜军问道:“你是说万振良在杨玉环的家里就开始犯病了?”
肖胜军说道:“反正顾百里是这么说的,具体什么情况至今我也没搞明白。
不过,等我在蒋建民的诊所看见万振良的时候,情况确实跟顾百里说的差不多,甚至更严重。
显然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我记得当时他都没有把我认出来,只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嘴里只是嗯啊啊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又哭又笑,就像是神经病一般。”
“那蒋建民怎么说?”范先河问道。
肖胜军想了一下,说道:“据蒋建民说万振良应该是癫痫发作,并且损伤了智力,他猜测万振良的家族可能有这种病史。”
“难道你们就没打算把万振良送医院?”范先河问道。
肖胜军说道:“我当时就提出把万振良送医院治疗,顾百里也同意了,说是这件事就由蒋建民负责,他母亲在市中医院,干脆就把万振良送去中医院治疗。”
“那最后送去了吗?”范先河问道。
肖胜军犹豫道:“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反正顾百里跟我说送去了,可等我再见到万振良的时候差不多是一个星期之后了。”
“一个星期?难道你都没有去医院看过自己的老板?”范先河有点不可思议地问道。
肖胜军哭丧着脸说道:“我倒是想去看看,可顾百里说必须先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当天晚上我们在杨玉环家里开了一个会,商量万振良如果短时间不能康复的话公司怎么办。”
“都有哪些人参会?”范先河问道。
肖胜军楞了一下,说道:“还是我们几个人,顾百里,韩寿、蒋建民。”
“最后你们怎么决定的?”范先河问道。
肖胜军说道:“当时蒋建民说了问题的严重性,他说万振良康复的可能性不大,如果这个时候公司出了问题的话,银行的几百万贷款怎么办,可别把他哥装进去了。
最后顾百里说公司必须正常经营,他提出让我代替万振良管理公司,并且还拿出了万振良的身份证以及银行的印信,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不能因为万振良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