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干些什么?别忘了秦时月跟他是什么关系,你暗地里干的事情他心里清楚的很。”
“秦时月?”姚鹏皱皱眉头。
张君站起身来说道:“姚鹏,我只想提醒你,即便是警察也不能把事情做绝,砸人的饭碗可是大忌。
再说,李新年对你也不薄,起码他促成了我们的婚姻,并且还给我们带来一个儿子,在此之前他好像也为你的前妻尽了不少心。
说句难听话我们现在是吃着人家的饭,你砸他的饭碗就等于砸了我们自己一家人的饭碗,当然,如果你狠起来连自家的饭碗都要砸的话,那就等于我什么都没说。”
姚鹏干笑道:“阿君,你今晚是怎么了?好像受了什么刺激。”
张君愤愤道:“你说我怎么了?我每天都在受刺激,只不过一直忍着,今天只是把该说的话都说出来了。”
姚鹏站起身来走到张君跟前,伸手揽着她的腰笑道:“说出来也好,憋在心里难受,不过,我理解你的心情,我今天就表个态,从今以后保证每天尽量早回家。”
张君哼了一声道:“好啊,就怕姚局长到时候身不由己呢,对了,我不管你怎么忙,儿子的满月必须过。
你那些警察朋友来不来我无所谓,反正我要请公司的同事来热闹一天,我不像你早就当爹了,也不在乎了,我可是第一次当母亲。”
说完,再不理姚鹏,径自出了门。
姚鹏站在那里闷头抽了几口烟,皱着眉头沉思了良久,这才在烟灰缸里掐灭了烟头,嘴里叹了一声,嘟囔道:“裤裆里放屁分两岔。”
姚鹏忙了一天,晚上回家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个时候张君和孩子应该已经睡了,所以他小心翼翼地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然后轻手轻脚地换了鞋。
客厅里黑乎乎的,可忽然发现书房里面透出灯光,稍稍楞了一会儿,慢慢走到门口,惊讶地看见老婆张君穿着睡衣坐在书桌跟前翻看着什么东西。
“阿君,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姚鹏似有点歉意地说道。
张君连头都没有抬一下,不咸不淡地说道:“今天回来的挺早嘛,这么早我哪儿能睡得着呢。”
姚鹏听出了张君语气中的不满,把手里的包放在桌子上,干笑道:“儿子睡了吧,我过去瞧瞧小宝贝。”
说完,正想溜出书房,只听张君喝道:“站住。”
姚鹏顺手脱下了外套,干笑道:“有什么吩咐?”
张君坐直了身子,抬头把姚鹏打量了一番,然后一脸严肃地问道:“你觉得我们的日子就这么一直过下去?”
姚鹏一愣,随即仔细观察了一下张君的脸色,顿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急忙走过去坐在了张君的身边,一只手搂着她的肩膀,笑道:“我不是说了嘛,等忙过了这一阵……”
话音未落,张君一把打开了肩膀上的手,怒道:“从我跟了你那天起,哪一次你不是这么说的,我看,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忙完。”
说完,微微喘了一会儿,又继续抱怨道:“我不明白你把我当什么人了?难道是你好来的保姆的保姆吗?
儿子不管也倒罢了,连自己两个女人也不闻不问,眼看就要开学了,你问过她们需要什么吗?搞得家里的老太太整天在外面跑,你好意思吗?”
姚鹏被张君劈头盖脸骂的满脸通红,诺诺道:“我知道你很辛苦,可我确实……”
张君再次打断了姚鹏的话,训斥道:“你少跟我老生常谈,我不愿意听,我就不信每个警察都跟你一样,早晨填饱了肚子就出门,晚上半夜在外面喝饱了才回家,你当这里是旅店呢?”
姚鹏嘟囔道:“我这不也是为了工作嘛。”
张君气愤道:“好好,就你有工作,你是大局长,日理万机,我明天就给李总打个电话,干脆把这份工作辞了,每天就在家里伺候你们算了。”
姚鹏虽然被张君骂的一肚子火,可确实觉得自己理亏,只好闷着脑袋不出声。
张君沉默了一会儿,稍稍缓和了语气说道:“家里的事情你不管倒也罢了,可你每天都在忙些什么?忙着拆我的台,忙着让我难做人。”
姚鹏惊讶道:“这话是从何说起?”
张君哼了一声道:“从何说起?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破万振良的案子吗?”
姚鹏干笑道:“我破万振良的案子对你有什么影响?”
张君气愤道:“姚鹏,你该不会是在跟我装糊涂吧,你虽然从来不跟我说案子上的事情,可我对这个案子也大概有点了解。
眼下已经证实万振良早就死了,蒋建刚兄弟也早死了,潘凤也早死了,连顾百里也死了,所有跟万振良骗贷案的嫌疑人基本上死光了。
那你们还在查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吗?最后只剩下跟这个案子有瓜葛的谭冰还活着,你整天这么卖力地早出晚归难道不就是想把谭冰绳之以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