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巧雨点点头,说道:“你终于看出来了,不错,确实是股票代码,也就是大山的留下的钱。”
李新年怔怔楞了一会儿,吃惊道:“他怎么买了这么多的股票?”
孙巧雨说道:“我数了一下,这里总共有八十二只股票,我对股票也不懂,但前一阵我查过每一只股票目前的价位。
其中有四只已经退市了,只剩下几毛钱,有一只只剩下一毛多,还有六只股票亏损,但其余的股票几乎全部都盈利,最多的一只差不多翻了六倍。”
李新年吃惊的合不拢嘴,当初戴山在毛竹园跟他见面的时候给了他一把银行保险柜的钥匙,说是保险柜里的有一张东风机械厂一名已经去世的老职工的身份证。
而这张身份证的名下持有东风科技几千万市值的股票,后来证实戴山只是在试探他,其实戴山被抓之后马上就把这些股票当做罪证交代了。
可万万没想到他的钱还真藏在股市上,现在看来,戴山向警方交代的那只股票只不过是一个烟幕弹,类似于灯下黑的伎俩。
“那这些股票在谁的名下?不可能在他自己或者家里什么人的名下吧?”李新年低声问道。
孙巧雨瞥了段平一眼,说道:“那当然不可能,我只知道这些股票分别在三个影子的名下。”
“三个影子?什么影子?”李新年吃了一惊,脑子里顿时就浮现出了如兰那本脸谱。
孙巧雨缓缓摇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那次在开元县跟大山见面的时候我问过他,他说玉环奶奶知道,可玉环奶奶没有留下遗嘱,只留下这份股票清单。”
李新年不禁一阵失望,迟疑道:“那这份股票清单可以说毫无价值,实际上只要知道股票在什么人的名下,即便没有这份清单也能查到账户上持有哪些股票。”
段平插嘴道:“这么说持股人的身份被玉环奶奶带进了坟墓?”
孙巧雨怔怔楞了一会儿,摆摆手,说道:“怎么能这么说呢,起码大山还活着。”
段平质疑道:“可谁能见到他?就算见到他也没机会谈这种事。”
李新年不出声了,他似乎有点明白孙巧雨和段平为什么在杨玉环去世仅半个月就冒着风险要见自己。
同时,似乎也解开了他心中的一个谜。
很显然,孙家的人即便有觊觎戴山赃款的心,但也没本事把钱搞到手。
实际上这份股票清单没有任何意义,对戴山来说只是一份备忘录,就算把清单毁掉也没关系。只是不明白这份清单是怎么落到了杨玉环的手里,也许杨玉环想当然地把这份清单当做了拿到戴山赃款的钥匙。
实际上搞到钱的关键还是持股人的身份,即便知道持股人的身份还必须要有持股人的身份证以及和账户关联的银行卡。
甚至还需要知道账户密码,如果不知道密码的话就必须修改密码,而现在去证券所修改密码需要本人出面,这几样东西缺一不可。
孙巧雨见李新年坐在那里呆呆发愣,迟疑道:“我听大山说你们在他逃跑之前曾经见过面,难道他没给你留下什么话?”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愤愤道:“他倒是给我留下了一只股票,说是持股人的身份证明都在一个保险柜里。
幸好我没有去找那个保险柜,实际上他被抓之后马上就向警察交代了这件事,保险柜已经被警察打开,股票也被变卖抵充大山的赃款了。”
说完,脑子里忽然浮现出那把藏在办公室保险柜里的那把特质的钥匙,他至今还清楚记得当时戴山交给他那把钥匙的时候说的话。
记得戴山当时说:万幸,这把钥匙没有被检察院的人搜去,否则一切都鸡飞蛋打了。如果这把钥匙被检察院的人搜去的话,他也就死心了,也没必要逃跑了,与其两手空空逃跑,还不如认罪伏法算了。
现在想想,当时戴山说这些话的时候确实没一点糊弄人的意思,难道那把钥匙真的是打开戴山金库的钥匙?
孙巧雨见李新年眉头紧皱,好像有点急了,说道:“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大山在股市的钱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
李新年疑惑道:“怎么?难道你知道有多少钱?”
孙巧雨瞥了段平一眼,说道:“具体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据大山自己的说法,如果他不是被你丈母娘和老丈人利用的话,他根本就不想参与骗贷案。”
李新年吃惊道:“什么?我丈母娘和老丈人利用了他?”
孙巧雨摆摆手,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反正大山就是这么说的,据他说,那些年他从东风机械厂搞到的钱也比参与骗贷案分到的钱还要多。
据说当时银行被骗走了二十个亿,大山起码也要分几个亿吧,既然大山连几个亿都看不上眼,他手里有多少钱可想而知。”
段平插嘴道:“这还不算,大山很早就开始买股票了,这些股票现在值多少钱简直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