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蒋如兰现在也不可能随便给来路不明的人做面具,何况还是戴山的面具,这个客户除非是李新年。”
栾斌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照你这么说,那蒋如兰应该也有份。”
秦时月摆摆手说道:“先不要急着下结论,眼下关键是要搞清楚冒充者的身份,只要这个人跟李新年或者毛竹园有一丁点关系,那我的推断就不会错。”
正说着,只见秦时月刚被秦时月调到分局办公室工作的于欢走了进来,递给秦时月一份文件,说道:“秦局,这是吴中县公安局刚刚发来的一份案情通报。”
秦时月接过来看了一眼,哼了一声道:“这倒是公事公办的标准程序。”说完,盯着文件上的几张照片仔细看看,一脸吃惊道:“哎呀,怎么会是她?”
栾斌疑惑道:“什么人?”
秦时月把材料递给了栾斌,一脸疑惑道:“通报上说冒充者是魅力金座的老板鲁润,这家伙已经失踪一年多了,怎么突然动起了戴山赃款的念头?”
栾斌也惊讶道:“鲁润我认识,以前还见过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消失了这么长时间,他究竟犯了什么事?我们好像没有对他发出过通缉令。”
秦时月怔怔楞了一会儿,说道:“虽然没有通缉过他,可他牵涉的案子多了,他是马达县人,以前和焦友军有密切来往,根据戴山的交代,他和赵卓也是鲁润的狐朋狗友。”
“似乎跟李新年扯不上什么关系。”栾斌犹豫道。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结论不要下的太早。”话音刚落,桌子上的座机响了起来,拿起来听了一会儿,急忙戴上帽子,问道:“姚鹏在哪里?”
于欢说道:“今天姚局的老婆生孩子出院,他上午没来。”
秦时月站在那里呆呆楞了一会儿,冲栾斌说道:“你想办法搞清楚李新年这两天的行踪,我要去一趟市局。”说完,丢下两个人急匆匆出了门。
栾斌一脸愁容道:“李新年这混蛋究竟跑哪儿去了?这让我去哪儿找?”
于欢疑惑道:“秦局为什么这么关心李新年的行踪。”
栾斌低声道:“她好像把抓到韩寿的希望寄托在李新年身上了,你说姓李的又不是傻逼,在这种节骨眼上难道还会跟韩寿见面?”
顿了一下,又抱怨道:“与其追踪李新年的行踪,还不如追踪妙兰呢,韩寿毕竟是她舅公。”
于欢笑道:“你倒是大义灭亲啊,好歹也是你的初恋情人,妙兰知道非扒了你的皮。”
栾斌干笑道:“什么初恋情人?连手都没摸过,哎,我也只是随便这么一说,你可别告诉她啊。”说着话,两个人离开了局长办公室。
秦时月赶到朱天虎办公室的时候,只见周兴海和范先河已经在那里了,从烟灰缸里的烟头来看,几个人显然已经聊过不少时间。
朱天虎见秦时月进来,招招手让她坐下,说道:“看过案情通报了吧,有什么想法?”
秦时月好像带点情绪道:“案情通报刚拿到手就马不停蹄赶你这里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想呢,你们认为这是个孤立案子还是跟以往的案子有瓜葛?”
朱天虎说道:“我们刚才也在讨论这个问题,如果焦友军和赵卓还活着的话,鲁润有可能是受他们指使。
但焦友军和赵卓都已经死了,似乎也没人再能使唤鲁润,从这个角度来看,不排除是鲁润自己暗中觊觎戴山的赃款。
他是戴山的狐朋狗友,跟杨玉环应该也认识,所以对戴山一家的情况比较了解,也许他是在得到戴山母亲病危的消息之后铤而走险。”
秦时月犹豫道:“虽然很多人都知道鲁润是魅力金座夜总会的老板,但他的生意绝对不仅仅是夜总会,起码还放过高利贷。
眼下我们对这个人了解的情况太少,既然他是马达县人,周局那边应该花点功夫摸摸鲁润的老底,我本人并不认为这是一个孤立的案件,恐怕还会牵扯到其他人。”
顿了一下,又问道:“对了,那个被打死的两个假警察身份查清楚了吗?”
周兴海说道:“已经查清楚了,马达县道上的小喽啰,并不是什么大人物,想必逃跑的那个司机也是鲁润的马仔。”
秦时月犹豫道:“虽然是马仔,但他有可能知道这个案子底细。”
范先河迟疑道:“怎么?难道秦局偏向于鲁润背后还有人?”
秦时月没有回答范先河的问题,而是说道:“我只问一个问题,鲁润戴的面具是从哪里来的?”
范先河迟疑道:“我问过戴山了,他承认鲁润戴的面具原本是他自己的,后来两个人玩什么交换游戏,所以这个面具就落到了鲁润的手里。戴山现在对鲁润恨之入骨,应该不会说谎。”
秦时月一听愣住了,不信道:“你的意思是这个面具是以前戴山自己做的?”
范先河点点头说道:“不错,并且还出自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