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是否在识破假冒者之前对他说过什么?”范先河又问道。
段平迟疑了一会儿,缓缓摇摇头说道:“我不确定,不过,假冒者跟杨玉环在一起起码待了有五分钟,应该是后来假冒者露出了什么破绽被杨玉环识破了,所以抓烂了他脸上的面具。
遗憾的是当时情况紧急,我们也暂时没有顾及到杨玉环,等事情结束之后,杨玉环已经没气了,她没来得及留下什么话。”
“那戴山的儿子跟杨玉环单独谈过吗?”范先河问道。
段平摇摇头,说道:“他们见过面,当时巧雨他们都在场,杨玉环跟洋洋并没有说几句话,实际上洋洋回来之后,杨玉环看上去精神比以前好多了,我们甚至希望她可能病情会有所好转。”
“你的意思是杨玉环还不到留遗嘱的时候?”范先河问道。
段平摇摇头,说道:“起码她在被害之前还没来得及留下遗嘱。”
范先河扔掉了烟头,盯着段平问道:“在杨玉环病重期间除了你家里人之外,是否还有什么人曾经来探望过?”
孙巧雨和段平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统一口径”,随后段平报案。
报案之后段平才想起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两个假警察和假戴山的相貌,他首先查看了两个死去的假警察,发现他们并没有戴面具。
“去拿把手电筒来。”由于假戴山死在大门口,光线太暗看不清楚,段平冲孙巧雨吩咐道,一边颤抖着手慢慢撕下冒充者脸上残破的皮肤。
不一会儿,孙巧雨拿来了手电筒照在了假冒者的脸上,段平凑过去仔细一看,不禁大吃一惊,脸色顿时就变了。
孙巧雨察觉到表哥神情有异,低声道:“怎么?难道你认识这个人?”
段平站起身来凑到孙巧雨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孙巧雨也一脸吃惊道:“怎么是他?我虽然从来没有见过他,但也听说过他的名字。”
段平嘟囔道:“如果是不知根不知底的人也没这个胆子冒充戴山,看来这事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你记住,等一会儿县局来人之后千万不要说我们认识这个人。”
孙巧雨疑惑道:“难道范先河还查不清楚他的身份?这混蛋恐怕早就上了公安局的黑名单了。”
段平低声道:“那是范先河的事,我们不能说认识这个人。”
孙巧雨呆呆楞了一会儿,低声道:“那大鹏怎么办?”
段平摆摆手说道:“我们也不知道大鹏在外面究竟干了什么事,现在人都已经死了,还能怎么样?”
说完,长长叹了口气说道:“真是流年不利啊,大过年的家里居然接连办丧事。”
由于发生的是枪案,并且还死了四个人,在吴中县乃至宁安市都算得上是惊天大案,范先河得到消息之后哪里敢耽搁。
他一边组织警力封锁吴中县通往宁安市和马达县、开元县的交通要道,堵截逃跑的司机,一边亲自带着十几个警察赶到了石关村现场。
等他看清楚那个假冒戴山的人之后,就像段平一样吃惊,不过,他并没有说出假冒者的名字,而是让人把两个死去的假冒警察以及冒充者装进尸代送往县局,只留下了段鹏。
勘验完现场之后,警察询问了今晚所有在场的人,而范先河则把段平单独叫到了一边,问道:“警察回家探望杨玉环,难道你们没有提前得到消息?”
段平摇摇头,说道:“没有,因为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戴山的案子还没有判下来,警察怎么会让他见杨玉环?
所以,杨玉环虽然也想见儿子最后一面,但我们并没有提出申请,晚上见两个警察押着戴山回来我还一直纳闷呢。”
顿了一下,又一副欲言又止道:“范局,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范先河说道:“你也是警察,如果知道什么情况有义务向我汇报,什么叫当讲不当讲?”
段平迟疑道:“今天陪着戴山儿子一起来的还有个女孩,她是洋洋的女朋友,名叫琪琪。”
范先河纳闷道:“他女朋友又怎么样?难道这事还牵扯到他女朋友?”
段平低声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没想到琪琪原来是宁安市三分局秦局长的女儿。”
范先河楞了一下,不动声色地问道:“那又怎么样?”
段平低声道:“先前在吃晚饭的时候,戴山的儿子说他让琪琪给秦局打电话求情,所以我看见两个警察带着戴山来这里,一方面感到纳闷,另一方面怀疑会不会是秦局做的人情。”
范先河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你还怀疑是秦局派人冒充戴山?”
段平急忙道:“我怎么会怀疑秦局呢?”
范先河摆摆手,说道:“这事跟秦局没关系,她如果同意让戴山见杨玉环的话肯定要通过我,这事就不要再提了。”
段平急忙道:“我明白,我明白。”
范先河沉默了一会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