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不上了,如果你在这份协议上签字的话,那她马上就会成为我们母子的仇人。”
顿了一下,又低声道:“妈,别忘了她是警察,并且还不是一般的警察。”
章梅气愤道:“怎么?难道我还怕她?警察又怎么样?我一不偷二不抢,就算我母以子贵好了,她还能放什么屁?”
李新年见母亲财迷转向,一时也说不清楚,只好小声道:“妈,她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可他肯定会恨我,到时候给我找点麻烦也不是不可能。”
章梅好一阵没出声,似乎有点明白李新年的意思了,良久才小声道:“难道你有什么把柄抓在她的手里?”
李新年知道,如果不给章梅一点压力的话,她是不会改变念头的,迟疑了一会儿,低声道:“妈,你也知道这两年都发生过什么事,尤其是去年在你老房子的发生的惨案。
要不是秦时月在暗中照料的话,我可能已经惹祸上身了,再说,做生意的人哪有这么干净的?反正现在不是得罪秦时月的时候。”
李新年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章梅总算是明白儿子为什么如此苦口婆心了,沉默了好一阵才气哼哼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屁股不干净,连带老娘也受人要挟,这么说她跑去威胁你了?”
正说着,李新年的手机里响起嘟嘟声,有电话进来了,急忙说道:“妈,反正你现在不能签字。”
章梅喘了几口,最后似无奈地说道:“那我晚上再跟老秦商量一下吧,不过,我估计秦时月恐怕在乎的不只是我这点股份,她的野心大着呢。”
李新年低声道:“她的野心再大也没用,最终一切都取决于老秦的意思,你先让他们父女两自己去较劲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脑子里不禁想起刚才秦时月说的话,心想,母亲虽然又有了阳阳,可这个儿子显然没有自己这个大儿子有分量,否则,母亲也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已经到手的股份。
这么一想,李新年不禁又对母亲感激涕零起来。
秦时月的一句话惹得李新年忍不住疑神疑鬼,可随即又觉得自己的这个念头有点可笑,秦时月毕竟是警察,还是副局长,就算再没有底线也不至于跟戴山串通一气。
不过,虽然到最后也不清楚秦时月究竟抓住了他什么把柄,但李新年还是觉得惹怒这个女人有可能真的有可能会给他带来危险。
毕竟,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不干净了,谁知道秦时月会不会在暗中搜集他的黑材料。
刚才秦时月说戴山才是她未来的亲家,好像是在警告洋洋和琪琪的关系并不能成为他李新年的防弹衣。
如果失去了琪琪和洋洋这层关系,继而章梅又成为秦时月的仇人的话,那他和秦时月之间还有什么特殊关系呢?
李新年的脑子里不禁回想起洋洋临走之前在秦时月家里从电脑上盗取的材料以及秦时月和祁振华在卧室里密谈的视频。
原本这个把柄对秦时月应该有威慑作用,可眼下已经时过境迁,这个把柄似乎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威慑力。
何况,如果把这件事抖落出来的话,他将给自己树立一个比秦时月更强大更可怕的仇人。
祁振华虽然已经不是局长了,可还是宁安市的副市长,什么时候当上市长也未尝可知,跟他为敌的话,干脆就不要在宁安市混了。
想到这里,李新年坐在一块石头上把秦时月给他的协议书又认真看了一遍,最后觉得母亲没必要为了这百分之十的股份跟秦时月翻脸,他必须劝劝母亲。
“老旦啊,你还在吴中县吗?”章梅接通电话首先问道。
李新年说道:“妈,我还在吴中县呢,你们什么时候回宁安市。”
章梅迟疑道:“也就是这一两天吧,本来还想多玩几天,可阳阳感冒了,老秦的意思是提前回家算了。”
李新年楞了一下,问道:“很严重吗?”
章梅说道:“今天已经好点了,已经不发烧了,可还是咳嗽,刚刚吃了药睡下了。”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章梅楞了一下,随即似乎明白了李新年的意思,说道:“你等等。”
过了几分钟,章梅问道:“有什么事吗?”
李新年盯着手里的协议说道:“妈,你是不是准备跟老秦签署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章梅惊讶道:“奇怪,你怎么知道?老秦昨天晚上才给我看过这份协议。”
李新年低声道:“妈,老秦身边有秦时月的人,她已经拿到了协议的副本。”
章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又怎么样?到时候还要让她在协议上签字呢。”
顿了一下,又奇怪道:“她给你看这份协议干什么?”
李新年说道:“你还不明白吗?秦时月被这份协议激怒了,他让我劝劝你不要在协议上签字,否则这件事她绝对不会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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