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兰哼了一声道:“那是你看见的表面现象,表面上老孙只是我家的一个花匠,但我太婆可从没亏待过他,实际上老孙家大业大,他儿子在外地经商,资产也不会比你少。
不过,老孙是个实诚人,他也知道没有毛竹园就没有他现在的一切,所以一辈子对我太婆都忠心耿耿。”
李新年沉默了一会儿,问道:“那老孙会不会做面具?”
妙兰摇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吧?老孙没什么文化,否则也不会只当个花匠了。”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随即自言自语道:“这么说来只有你舅公和你太婆会制作,也许你舅公的技术不在你太婆之下呢。”
顿了一下,又问道:“对了,你知不知道纯阳先生这个人的来历,他跟你太婆是什么关系?”
妙兰摇摇头,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我太婆也承认自己是纯阳先生的弟子。”
李新年见妙兰不像说谎的样子,猜测如兰应该还没有向女儿透露纯阳先生的身世,毕竟,纯阳先生的身世应该也是毛竹园的核心秘密之一。
正说着,只见谭河军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李新年和妙兰正在门廊不要再喝点。”
李新年先前吃年夜饭的时候心事重重,基本上没怎么喝,现在忽然来了酒兴,一挥手说道:“走,再喝几杯。”
妙兰急忙道:“我也喝,反正是大年三十,干脆一醉方休。”
虽然警察曾经来家里骚扰过,可一家人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家里人分成了三拨,一拨看春晚,一拨打麻将,一拨喝酒,小孩们在一边追追打打,直闹到十二点之后才渐渐散去。
晚上,李新年带着点醉意回到了他和顾红的卧室,只见顾红已经钻进了被窝,于是马上借着酒兴脱光了衣服,笑道:“被窝已经暖好了吧?”说完,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
顾红一声惊呼,掐了李新年一把,嗔道:“哎呀,怎么跟冰块似的。”
李新年把热乎乎的女人搂进怀里,问道:“战况如何?”
顾红笑道:“手气好着呢,这么小的麻将都让我赢了两千多。”
李新年没好气地说道:“赢这些穷表亲的钱你也好意思吗?”
顾红嗔道:“我倒是想输点,可没办法,我总不能故意输吧。”
顿了一下,又说道:“我这些表亲哪个穷了,你以为是以前呢,人家现在哪一个一年不赚个三四十万回来,严格说起来比我的收入还高呢,当然跟你这个大老板不能比了。”
李新年问道:“那小雪呢,她没玩?”
顾红笑道:“她今晚喝的有点多,连麻将都竖不起来了,一直在旁边捣乱,不过,她也没闲着,一直都在钓鱼,结果输了两千多。”
顿了一下,又说道:“对了,双儿今晚的压岁钱都收了两万多呢。”
李新年惊讶道:“怎么会这么多?”
顾红小声道:“光是大军就给了一万,你去年让他在穆澄园工地上赚了不少钱,拿出一万给双儿当压岁钱也很正常。”
“那你给他们的孩子出了多少钱?”李新年问道。
顾红说道:“我代表你总共捐出去了五千。”
“你这不是小气了吗?”李新年嘟囔道。
顾红嗔道:“你知道啥,妈和小雪都有钱给两个姨娘,再加上捐出去的红包也有三万了,怎么也不会让他们吃亏,再说,小孩的红包也就是意思一下,难道谁还指望这个发财?”
李新年摆摆手,没好气地说道:“反正是你家的事情,我也懒得管,毕竟是在人家家里过年,只要别让人家心理不平衡就行了。”
顾红在李新年怀里蹭了几下,问道:“今晚你跟妈在一起嘀咕什么呢?”
李新年哼哼道:“没嘀咕啥,无非是闲聊罢了。”说完,急忙转移了话题,说道:“告诉你一件可笑的事情,韩寿逃跑了。”
顾红好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迟疑了一下,忽然抬头盯着李新年惊讶道:“你是说毛竹园的韩寿?”
“那还能有谁?”李新年轻描淡写地说道。
顾红楞了一下,一脸恍然道:“哎呀,那先前那些警察就是为了韩寿来的?”
李新年嘟囔道:“难道你以为是为你来的?”
顾红掐了李新年一把,疑惑道:“韩寿不是关在宁安市吗?”
李新年说道:“据说年前被转移到了吴中县关押,结果让韩寿给跑掉了,说实话,我都觉得有点可笑,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头居然能从警察的眼皮子底下跑掉。”
顾红怔怔楞了一会儿,狐疑道:“按道理韩寿跟我们家也扯不上什么关系啊,警察为什么要来姨妈家里搜查?”
李新年一脸神秘道:“我估计他们知道妙兰在这里。”
顾红疑惑道:“那妙兰知道这件事了吗?”
李新年说道:“她已经知道了,她在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