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达明吃的是感冒药。”
秦时月疑惑道:“赵卓确实有糖尿病,只是没那么严重,当初在我们这里关押的时候也吃药。”
于欢点点头说道:“吃药很正常,但就看候管教给的是什么药了。”
秦时月怔怔楞了一会儿,随即嗔道:“你以为候管教是傻逼吗?如果赵卓是中毒死亡的话,他还能跑得掉?”
于欢迟疑道:“就算候管教给赵卓吃的是降糖药,可谁知道给高达明吃的是什么药,据高达明自己的说法,他昨晚睡的跟死猪一样,早晨醒来之后才发现赵卓自杀了。”
秦时月微微点点头说道:“你这个推理有点意思,可惜啊。”
“可惜什么?”于欢问道。
秦时月愤愤道:“检察院居然迫不及待地把赵卓的尸体火化了,说是赵卓家里人的意思。”
于欢狐疑道:“没道理啊,赵卓在看守所死于非命,家属即便不大闹一场,起码也要求查明死因吧,为什么会同意马上火化呢?”
秦时月猜测道:“肯定是检察院的人做了工作,或者施加了压力。”
于欢疑惑道:“据我所知赵卓的两个女儿可不是吃素的,不会屈从于检察院的压力吧。
赵卓的大女儿赵琦就在本市国安局工作,她的丈夫是市开发区的区委书记。
小女儿赵妍虽然无所事事,但她的丈夫是东风科技董事长唐斌,家里其他的亲属也都有钱有势,难道他们就这么忍气吞声听任赵卓死在看守所里?”
刚从看守所出来,秦时月就在车上给派驻看守所的检察院联络员打了一个电话,听了一会儿,挂断电话气愤地咒骂了一句。
从看守所回市区要经过毛竹园附近,秦时月让于欢开车顺道去看看,结果发现大门紧闭,上次她来的时候还有一个老保姆,可今天敲了半天门都没见人,只好作罢。
秦时月见于欢自顾开车,几乎都没有怎么说过话,犹豫道:“你今天在看守所一句话也没说,现在可以说说了吧,你觉得赵卓自杀这件事有没有什么疑点。”
于欢瞥了秦时月一眼,迟疑道:“难道你怀疑赵卓的死有问题?”
秦时月嗔道:“我这不是在问你吗?”
于欢有点为难道:“咱们也没有做过调查,只是听了彭所长和高达明的一面之词,也没法下结论啊。”
秦时月说道:“谁让你下结论了,做为刑警,当你接触到一个案子的时候,有时候会产生本能的直觉,这个直觉很重要。”
于欢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的直觉是赵卓自杀好像有点不符合逻辑。”
秦时月感兴趣道:“哦?那你说说,这种直觉是从哪儿来的?”
于欢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首先,赵卓的案子已经结案,要不了多久就要开庭了,如果说赵卓被判二十年以上刑期甚至无期徒刑的话,那他自杀倒是情有可原。
毕竟他这个年纪基本上算是没有出头之日了,可问题是判决还没有下来呢,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自杀?如果他想死的话也不用等到现在啊。”
秦时月微微点点头,说道:“继续。”
于欢迟疑了一下,继续说道:“其次,根据高达明的提供的情况,赵卓自杀之前并没有任何异常反应,甚至每天还要在放风圈锻炼身体,一个已经不想继续活下去的人还会去锻炼身体?”
秦时月又微微点点头,问道:“还有什么?”
于欢犹豫道:“高达明提供的另一个信息也很重要,只是眼下还不能确定高达明的话有多大的可信度。”
“什么信息?”秦时月问道。
于欢说道:“高达明说赵卓曾经跟他说过,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出去了。如果赵卓真的这么说过,那他自杀显然没有道理。”
秦时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不错,几个重点都被你抓住了。”
于欢笑道:“秦局,我知道你心里有数,只不过是想借机考考我。”
秦时月摇摇头,说道:“实际上我也想印章一下我的一些想法,不过,我觉得高达明在撒谎,起码有些话存在水分。
我不信赵卓会跟他说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去这种晃荡的话,赵卓是什么人?就凭他自己交代的经济方面的问题起码也将面临十年以上的刑期,怎么会想当然地说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呢?”
于欢迟疑道:“如果赵卓跟检察院达成某种妥协的话……”
秦时月打断了于欢的话,摇摇头说道:“这也不可能,不管达成什么妥协,他的刑期都不会低于十年。”
于欢想了一下,又说道:“也许是高达明的话存在口误,我觉得赵卓这句话的意思会不会是指他要不了多久将离开看守所,而高达明却当成要不了多久就能出去了。”
秦时月楞了一会儿,说道:“也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即便赵卓没说过这句话,也没有道理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