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玉佛瞥了赵源一眼,迟疑道:“李新年好像不是那种乖乖就范的人,这从他跟你争水电工程项目和吴中县那块地就能看出来,虽然最终他没能争得过你,可也让你不痛快。”
赵源哼了一声道:“自从我出道一来,跟我作对的人多了,最后不是都被我一个个摆平了吗?跟我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蒋玉佛警告道:“你该不会又想走老路吧吧,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打打杀杀的年代了,我们现在是有身份的人,犯不着为他惹出什么事端。”
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和李新年的争斗恐怕不仅仅是因为生意吧,就算他那个工厂搞成了对你也没多大影响,我看多半还是心理上有些不平衡。”
赵源扭头瞪着蒋玉佛质问道:“难道你愿意看着李新年人财两得?说实话,李新年那个小厂子我确实看不上眼。
但如果让李新年得到老太太的那些药方以及纯阳先生的研究成果之后,他的影响力就今非昔比了,你知道一家药厂的研究经费每年要投入多少吗?
老太太和纯阳先生留下的遗产不仅可以给我们省下一大笔研究经费,还意味着我们很快就能开发出具有专利权的新特药。”
蒋玉佛迟疑道:“我相信如兰应该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不大可能轻易把这些药方都交给李新年。
不过,这些药方是奶奶留给如兰的遗产,她也不大可能交给你,也许她最终会将其中的一部分授权我们的工厂来生产,李新年应该也能分到一杯羹,毕竟他们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赵源气愤道:“授权有屁用,我必须得到这些药方的专利权,再说,李新年是什么东西,毛竹园的遗产跟他有什么关系?”
蒋玉佛嗔道:“你发发牢骚也就罢了,既然奶奶留下了遗嘱,那些东西就是如兰的财产,她要怎么处置,我们也无权干涉,谁让你得罪她呢。”
赵源气哼哼地说道:“你的意思就这么算了?”
蒋玉佛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只能找个时间再好好劝劝她,你能不能开个价,如果价钱有足够的诱惑力,也许如兰愿意转让这些药方呢。”
赵源哼了一声道:“你想的太幼稚了,如兰就一个女儿,又没儿子,光是毛竹园的财产就足够她们母女享用了,钱对她能有什么诱惑力?
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如兰跟李新年合伙做生意,故意用老太太的遗产吊我的胃口,说白了无非是故意在气我。
我早看出来了,只要让我难受,她就高兴,我估摸着李新年恐怕已经知道了我和如兰的过节,并且充分利用了这一点。”
蒋玉佛沉默了一会儿,一脸不解道:“我就纳闷了,当初李新年打破脑袋想跟你合作,记得上次还让郑建江牵线,可现在为什么非要自立门户呢?”
赵源怏怏道:“还不是为了水电工程招标项目和吴中县的那块地把我恨上了,另外,谭冰可能通过邓萍给他弄来不少资金,所以觉得财大气粗了。”
顿了一下,又气愤道:“最可气的是秦川,这老东西居然也成了李新年的股东,并且为他提供资金。”
蒋玉佛没好气地说道:“这有什么办法,谁让秦川娶了李新年的老娘呢,人家现在是一家人了。”
赵源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了一口,恶狠狠地说道:“李新年如果和如兰小打小闹搞搞化妆品和保建品也就罢了,要想生产药品我绝不答应,宁安市范围之内应该只有马达县一家药厂。”
蒋玉佛沉默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李新年的那块地不是发现了金矿吗?他这下可发了,说不定也没心思再搞什么工厂了。”
赵源哼了一声道:“严格说来只是发现了几颗金沙,这跟发现金矿还差十万八千里呢,我听说省里面已经组织了一个考察组进驻吴中县了。
眼下对李新年来说这个消息不仅不是利好,反而让他进退维谷,现在恐怕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正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蒋玉佛疑惑道:“既然省里面都派出了考察队,那证明这个消息并非空穴来风,我听说吴中县的地皮都涨价了,李新年做为穆澄园的地主,难道对他来说不是好消息吗?”
赵源喷出一口烟说道:“你是只知其一未知其二,发现金矿当然是好消息,但要想证实这座金矿的开采价值就没这么容易了。
据我所知,要想确定一座金矿真实存在,并且具有开采价值的话,短则一两年,长则四五年,甚至探查上十年都不奇怪。
你说李新年眼下是继续投入生产好呢,还是等着考察队的结论好呢,不管这座金矿是不是存在,他都等不起。”
蒋玉佛嗔道:“他那点投入算什么,就算现在把穆澄园卖了也不会赔钱。”
赵源呵呵道:“那倒是,所以我们还有时间,起码短时间之内李新年不可能生产药品,我在马达县的项目肯定会赶在他的前面。”
蒋玉佛白了赵源一眼,嗔道:“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