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才知道杨玉环暗地里贪污了我不少钱。”
顿了一下,又说道:“这事当时确实考虑不周,拿走了杨玉环的钱之后我就隐姓埋名躲在了宁安市,好几年都没敢回去,可没料到杨玉环居然会托人找到家里去。”
“那后来杨玉环是什么时候在宁安市找到你的?”李新年问道。
谭冰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当时我不也不想拖累家里人,又担心石关村的那个女人去家里纠缠不休,所以干脆就留下了永进化工厂的地址。
我估摸着杨玉环肯定去永进化工厂找过我,可那时候我已经离开了化工厂,所以她也找不见我。
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杨玉环就在韩国庆的诊所上班,而我在蒋建民的诊所上班,并且我们两个都认识韩梅,可奇怪的是我们居然从来没有碰见过。”
“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再见面的?”李新年好奇道。
谭冰沉默了一会儿,愤愤道:“要不是老不死的多事,我们可能永远也不会碰面呢。”
李新年疑惑道:“这又关爸什么事?”
谭冰怏怏道:“那时候我跟你爸都已经结婚好多年了,你爸虽然已经被毛竹园扫地出门,可跟韩国庆臭味相投,都说他们是忘年交,两个人经常在一起喝酒。
那年小雪都八j玖岁了吧,有一次他说要带我去一个朋友家里吃饭,我本打算不去,可最终拗不过他,于是就去了,你猜他带我去了谁的家?”
“难道是戴卫国家?”李新年疑惑道。
谭冰解释道:“那时候戴卫国已经死了,杨玉环是个寡妇,家里面每天可热闹呢。”
“你们就这样又见面了?”李新年感叹道。
谭冰也感叹道:“也算是缘分吧。”
李新年狐疑道:“可杨玉环说她是在老戴和小雪订婚的时候才见到你。”
谭冰哼了一声道:“这个老巫婆嘴里哪有一句实话?就算是没有任何目的也忍不住要撒点慌,这对她来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了。”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杨玉环确实沉得住气,我当时以为她马上就会翻脸,并且会捅出我们当年在吴中县干的那点事呢。
可没想到她装的就像是压根没见过我似的,我当时还真以为她把我忘了呢,结果没过多久,我就在银行的办事大厅碰见她了,不用说,她是专门去找我的。”
“找你要钱?”李新年猜测道。
谭冰摇摇头,说道:“如果杨玉环是来讨债的话,那倒证明她这人没什么格局,实际上直到今天为止,她从来都没有跟我提起过那笔钱的事情。”
“那她找你干什么?”李新年疑惑道。
谭冰迟疑道:“还能干什么?找我叙叙旧,大家还是好朋友,实际上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处于被她要挟之中。
因为她如果把当年那段事情捅出来的话,也算是一桩丑闻,我很有可能在银行待不下去,既然她不计前嫌,那我也只好假装跟她尽释前嫌了。”
李新年呆呆楞了一会儿,说道:“这么说爸跟杨玉环也早就认识?”
谭冰哼了一声道:“岂止认识?我估摸着他和韩国庆兄弟都不分彼此,两个人在杨玉环的床上快活着呢。”
顿了一下,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又说道:“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跟杨玉环见面的那年好像是和万振良来宁安市是同一年。
我跟你爸去杨玉环家里吃饭应该是在正月里,而万振良是五六月来的宁安市,算算时间也就相差半年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