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药方熬药给乞丐喝?”李新年问道。
宋永军说道:“既然是东家交代的事情我自然不敢怠慢,实际上我第二天就开着收购站的一辆双排座去了普源寺,一问圆通和尚,还真有这么回事。
我还清楚记那天见到乞丐的情形,当时圆通和尚带着我一直来到了普源寺的后殿,穿过一道小门来到了一个破烂的小院子。
只见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正蹲在地上看一大群搬家的蚂蚁,最奇怪的是乞丐的脚上帮着一条长长的绳子。
说实话,我当时还有点害怕,也不敢走近,因为韩寿说乞丐有神经病,发作起来会咬人呢,所以我生怕乞丐会扑上来咬我一口。
可圆通和尚走过去拍拍乞丐的肩膀,只见乞丐抬头朝着我看过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凶恶,反而一脸傻笑的样子,一看就是个白痴。”
李新年疑惑道:“你就这样把乞丐带回来了?你也没有问问圆通和尚这个乞丐的来历?”
宋永军说道:“圆通和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我只当他是在做善事,所以也没多想,既然东家这么吩咐,我照他的意思办就是了。”
“你详细说说这个乞丐的情况,难道真的是又聋又哑,还是个白痴?”李新年说道。
宋永军说道:“确实又聋又哑,至于是不是白痴,我还真说不清楚。
记得那天带着他回来的时候,乞丐坐在车里面好像很兴奋,对车窗外面的一切都非常好奇,就像是一个从来没有出过门的孩子。
他不仅嘴里咿咿呀呀乱叫,还好几次用双手拍打车窗,我都担心他把车窗玻璃拍烂了。
不过,回到穆澄园之后,我慢慢发现他除了会傻笑之外再没有别的表情,可后来慢慢发现他好像不是在笑,而是天生长了一张笑脸似的。”
李新年疑惑道:“行为上有什么异常吗?”
李新年摸出一支烟递给宋永军,自己也点上一支,一脸严肃地说道:“既然你知道我想问什么,那就给我详细说说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你可能还不知道,韩寿已经被警察抓了,肯定和当年那个乞丐有关,毛竹园的认为肯定是你跟警察说了什么。”
宋永军闷头抽了几口烟,一脸气愤地说道:“我侄儿为了毛竹园把命都搭上了,难道还想让我也把这条老命搭进去?毛竹园的人不是有钱有势吗?怎么连这点事都摆不平?分明是见死不救?”
李新年疑惑道:“见死不救?这么说是你让宋涛去毛竹园求救了?”
宋永军楞了一下,说道:“我什么时候让阿涛去毛竹园求救了?实际上我是让他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
那天警察来源口村调查那具尸骨的时候,我就预感到要出事,于是我就把阿涛叫去,告诉他不管警察问他什么,只管往我头上推,我已经一把年纪了,他们还能把我怎么样?
可没想到这兔崽子沉不住气,竟然带着全家人跑去宁安市,居然还去了毛竹园,警察还以为他要逃跑呢,这才抓了他,如果他待在家里,警察怎么会抓他?”
李新年一听半天没出声,因为根据宋永军的说法,他并没有派宋涛去毛竹园求救,更没有指使他逃跑。
这么说来,宋涛擅自带着一家人跑到宁安市跟宋永军没有关系,而是自作主张。
宋永军的话证实了宋涛老婆的妹妹梅花的说辞,宋涛匆匆逃离吴中县应该跟穆澄园尸骨的案子关联不大,应该另有隐情,并且跟那笔来源不明的巨款有关。
“宋老伯,那具尸骨究竟是怎么回事?据宋涛说这具尸骨是当年你还在穆澄园的时候从普源寺领回来的一个乞丐,后来由于误食了种植园的有毒草果死在了这里?”
宋永军对着烟头续上了第二支烟,然后深深吸了几口,这才说道:“这是我最一开始跟阿涛商量好的说辞,不过,大概也就是这么回事,只是这中间省去了毛竹园的人。
我还以为警察不会没完没了的纠结这件事,甚至都准备好坐两年牢了,可谁曾想他们不依不饶的,居然又抓了阿涛,还让他死在了看守所,这下我觉得没必要再替毛竹园的人背黑锅了。”
“这么说这个乞丐跟毛竹园有关?”李新年一脸惊讶道。
宋永军清清嗓子,说道:“不是跟毛竹园有关,其实就是他们给我安排的好事,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那个乞丐还是阴魂不散,搞得我家破人亡呢。”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新年装作一脸好奇地问道。
宋永军吸了几口烟,像是陷入了回忆,缓缓说道:“我记得那是一个秋天,毛竹园的三东家来了穆澄园。”
李新年疑惑道:“三东家?”
宋永军楞了一下,急忙说道:“三东家就是韩寿,你知道,穆澄园被毛竹园买下之后,我们宋家就一直替他们打工。
我们的大东家当然是毛竹园的潘凤,我哥跟她有交往,我就没福见到她老人家了,据说潘凤大儿子在宁安市当大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