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先河迟疑道:“因为只是大家斗殴,并没有闹出人命,并且段鹏也不知去向,所以最后也不了了之,后来也不知道段鹏什么时候回到了吴中县,并且还开了一家公司。”
“那孙巧雨现在做什么行当?”朱天虎问道。
贺宽说道:“我们问过她的父母,说是在宁安市打工,具体做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秦时月奇怪道:“段鹏在吴中县开这么大的公司,还开着餐厅,孙巧雨怎么可能去替别人打工?何况她都四十岁了。”
贺宽耸耸肩膀,说道:“这就不清楚了。”
“两个人都没成家吗?”朱天虎问道。
贺宽迟疑道:“都成家了,但不在吴中县,应该都在宁安市买了房子。”
朱天虎问道:“有两个人的照片吗?”
范先河打开一个卷宗拿出几张照片说道:“这是我们从一些证件上找到的照片,都是二十来岁的时候拍的,没找到最近的照片。”
秦时月疑惑道:“我怎么听着好像谍战片似的,难道段鹏和孙巧雨在执行某种潜伏任务?”
贺宽说道:“农村人确实不太拍照片,何况又不是现在的年轻人。”
朱天虎把几张照片都看了一遍,递给秦时月说道:“把照片发回去,让姚鹏安排人在宁安市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段鹏和孙巧雨。”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问道:“朱局,你怀疑他们什么?”
朱天虎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迟疑道:“也许只是一种感觉,段鹏兄妹两怎么让我忽然想起了韩寿的那两个房客。”
范先河脸色一变,惊讶道:“不太可能吧?”
朱天虎摆摆手,说道:“我也只是一种预感,也许根本就是瞎猜,韩寿那个男房客好像是快递公司的人,但不管怎么样,还是找到两个人再说。”
秦时月怔怔楞了一会儿,犹豫道:“朱局,如果你的预感正确的话,那我也有种预感。”
“什么预感?”朱天虎问道。
秦时月迟疑道:“说不定戴山的赃款就藏在芦花家族的什么人手里,即便他们把钱存在银行里,也不会引起引起警方的注意。”
范先河犹豫道:“除非杨玉环涉案,否则可能性不大,不过,即便戴山找个芦花家里的某个亲属藏匿赃款,恐怕也不会找芦花的直系亲属。
说实话,当年蒋丽艳除了芦花之外还有四个子女,这四个子女眼下第四代都有了,牵扯到的姻亲关系恐怕遍布吴中县的各个角落,查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不过,有一点基本上可以肯定,由于当年蒋丽艳帮助过杨玉环,芦花和杨玉环又有特殊的关系,所以蒋丽艳的后代肯定都得到过戴山的好处。”
秦时月开玩笑道:“范局,如果一层层查下去,该不会最后发现你跟蒋丽艳家族也沾亲带故吧?”
范先河摆摆手,说道:“我家祖籍并不是吴中县,不可能跟蒋丽艳家有任何牵扯。”
朱天虎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又有一种预感,我现在倒是觉得杨玉环涉案的可能性比较大,甚至还有可能牵扯到万振良案,起码应该是个知情者。”
范先河好像想起了什么,说道:“提起杨玉环,我找到了一样老古董,似乎能跟杨玉环当年在吴中县宾馆的某些经历联系起来。”
说完,打开办公桌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两本厚厚的册子,看上去好像是登记本,但已经很陈旧了。
“什么玩意?”秦时月好奇道。
范先河说道:“这是在县宾馆的地下仓库里翻出来的老古董,其实就是当年在宾馆住过的所有客人的登记簿。
我着重查看了杨玉环在县宾馆工作的那段时间,结果发现了一些我们都认识的人,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权当是猎奇吧。”
秦时月急忙走过去拿起一本登记册翻看起来,范先河说道:“你也不要一本本翻了,翻到明天早晨也看不完,我这里已经摘录了几个大家都耳熟能详的人物。”
朱天虎也感兴趣道:“哦,说说看,都有哪些人当年来过吴中县?”
范先河看着记事本说道:“第一个就是赵江洲,这个名字大家不陌生吧,当年登记本上记录的工作单位是宁安市政府。
我查了一下,那时候他实际上是市政府组织部的一名干事,在四年之内他曾经九次来吴中县,并且入驻县宾馆,其中六次都是在最后两年。”
“时间跟杨玉环在县宾馆工作的时间重叠吗?”朱天虎问道。
范先河点点头,说道:“那当然,否则我也没兴趣了,杨玉环在县宾馆前后工作了五年多,根据时间推算,赵江洲最后一次来过吴中县之后,杨玉环也离开了县宾馆。
当然,我这里并没有暗示杨玉环离开县宾馆跟赵江洲有关,也没有暗示他住在县宾馆期间跟杨玉环有不正当的来往。实际上他做为宁安市政府的工作人员来吴中县出差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