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拨打了一个号码,不一会儿就有人接听了。
范先河说道:“老朱吗?我就直到你肯定还没睡。”
朱天虎说道:“你不也是夜猫子吗?深更半夜打电话肯定不会是找我闲聊吧?”
范先河迟疑道:“你给我的那张照片已经查清楚了,本来我倒是没觉得有必要亲自去一趟宁安市,可仔细想想,还是觉得有必要当面跟你交换一下意见,所以,我打算明天去见你。”
朱天虎问道:“照片上的人肯定是杨玉环的父母,我想知道的是杨玉环的真实身份。”
范先河笑道:“先让我卖个关子,等明天你就知道了,有关这张照片都可以拍一部电影了。”
朱天虎惊讶道:“这么玄乎?那好,我就耐着性子等一晚上,正好明天马达县的周兴海也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听你揭谜底。”
范先河急忙道:“你先别挂电话,还有一件事。”
朱天虎不解道:“还有什么事等不到明天吗?”
范先河说道:“吴中县穆澄园的水库被洪水冲垮了,李新年的工厂被淹,损失惨重,不过,我要跟你说的不是李新年工厂被淹的事情,而是在他的厂区挖出了一具无名尸骨。
我初步认为死者属于非正常死亡,我们县上的鉴定能力有限,所以中午已经把尸骨送到了市公安局技术处,你帮我催催,最好明天能得到这句尸骨的详细资料。”
朱天虎不解道:“怎么?难道你怀疑这句尸骨跟李新年有牵扯?”
范先河急忙道:“那倒没有,李新年来这里才一年多,跟他怎么扯得上,不过,既然死者属于非正常死亡,咱们总要查查吧。”
朱天虎说道:“行,我这就给祁局打电话,让技术处的人晚上加个班,咱们明天碰头再说。”
李新年没有理会余小曼的抗议,继续说道:“奇怪,那几个警察究竟发现了什么?为什么要把尸骨带走呢?”
余小曼哼哼道:“既然是死人,警察当然要查查了。”
李新年疑惑道:“这里又不是城里,而是偏僻的乡下,以前这里有不少坟头呢,冲出尸骨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余小曼掐了李新年一把,嗔道:“哎呀,你别说了,真是瞎操心,赶紧睡觉。”
李新年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和余小曼在床上谈论那具尸骨的时候,县公安局的范先河还没有休息,他正在听取刑警队长贺宽关于这具尸骨的汇报。
只听贺宽说道:“根据对无名尸骨发现地带的勘察以及尸骨保存完整度的情况来看,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具尸骨不是洪水冲来的,而是被挖掘机从坍塌了一半的小土坡
我们在泥土中又找到了一些碎裂的残骨,但是没有发现棺椁,这有点不寻常,如果是墓葬的话,起码会有棺椁,即便棺椁彻底腐烂,也应该能找到残留物。”
范先河喷出一口浓烟说道:“你的意思是这个人直接被埋了。”
贺宽说道:“事实上,我们在发现尸骨的周围进行了挖掘,发现了一些衣物的残片,其他什么都没有。”
范先河眯着眼睛抽了几口烟,像是自言自语道:“这么说这具尸骨应该不是附近村民埋葬的死者。”
贺宽说道:“我问过附近的老百姓,他们说李新年在买下这块地之后通过补偿的方式把附近几个坟都迁走了,厂区一带肯定已经没有坟墓了。
当然,也有可能存在没人管的老坟,一旦倒塌之后就失去了标志,问题是什么人会不用棺材就把自己的亲人这么埋掉呢,即便是再穷的人家,也不可能这么做。”
“技术科的人怎么说?”范先河问道。
贺宽犹豫道:“他们对尸骨进行了检查,骨骼上没有发现外力造成的伤痕,初步断定这具尸骨属于男性,身高一米七左右,年龄大概在四十岁和五十岁之间。
至于死亡的时间还没法断定,毕竟县局没有这方面的技术,不过,我已经派人把尸骨送去宁安市了,要不了多久就能得到更准确的信息。”
范先河迟疑道:“难道这具尸骨还能牵出一起凶杀案?”
贺宽犹豫道:“我倾向于死者不是正常死亡,应该不是本地人,死亡之后被匆匆埋葬,并没有在地面留下标识物。
不过,除非能查清无名尸骨的身份,还要看死亡的时间,如果死亡的时间很久的话,恐怕只能大海捞针了。”
范先河好一阵没出声,最后说道:“说起穆澄园,我还听说过一个故事,据说以前只有一个名叫宋永根的人住在那里,后来他发现了一颗非常名贵的兰花,这消息就传开了。
结果,消息传到了宁安市毛竹园的潘凤耳朵里,而潘凤一生酷爱兰花,所以,她和儿子蒋建民几次来吴中县。
后来潘凤干脆把宋永根的老房子和周围的几百亩地都买下来了,再后来那里就成了毛竹园的中草药种植基地,并且受到县政府的保护,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