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月不理会戴山的愤怒,继续说道:“你父亲戴卫国身体多病,本来不合适当司机,听说也是胡厂长的关照才让他保住了这个当时人人羡慕的工作。”
戴山怒视着秦时月没出声。
而秦时月好像故意要激怒戴山,继续说道:“听说你父亲的病还是先天性的,具体什么病甚至都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也许当年南门头开中医诊所的韩国庆知道点,对了,韩国庆这个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吧,他有个儿子叫韩寿。
据说当年你妈曾经在韩国庆的诊所上过几年的班,有人嚼舌头说你妈跟韩国庆也关系密切呢。”
戴山似乎再也忍不住了,怒道:“放你娘的屁。”
没想到秦时月并没有生气,而是继续刺激道:“我不是打算给你和余小曼的儿子做dna吗?后来想想有点麻烦。
我想干脆直接把余小曼儿子的dna跟韩寿做个比对,如果证明有遗传关系的话,那就省去了不少麻烦,顺便也帮你认个哥哥。”
戴山的脸由红变青,由青变白,死死盯着秦时月,一字一句地说道:“秦时月,你可以羞辱我,但别羞辱我的母亲。”
秦时月一脸调侃的神情,说道:“我可没有羞辱你母亲的意思,听说你妈年轻的时候在东风机械厂门口卖豆腐,人送外号豆腐西施,这个外号可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啊。”
戴山呼哧呼哧喘了一会儿,愤愤道:“幸好我现在是阶下囚,否则你要为自己今天说的话付出代价。”
秦时月点点头,说道:“我相信你有这个本事,否则,徐世军怎么差点死于车祸呢?你敢说这件事跟你没关系?”
戴山呆呆一愣,随即似乎识破了秦时月的诡计,稳稳心神,一脸疑惑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一会儿车我的女人,一会儿又羞辱我母亲,怎么现在又扯出什么车祸?
我看你是不是内分泌失调精神有问题啊,我知道你早就离婚了,你应该很长时间没有跟男人睡过了吧?好像都有更年期的症状了。”
这下轮到秦时月胀红了脸,不过,她并没有发怒,而是继续说道:“你父亲当年有个朋友叫谢爱民你肯定不陌生,他的老婆韩丽据说就是你妈牵的线。
而韩丽不是别人,正是韩寿的小妹妹,韩寿还有两个妹妹,一个叫韩梅,嫁给了毛竹园的蒋建民。
另一个叫韩菊,嫁给了南门头做生意的陈元禄,陈汝清和陈铎就是陈元禄和韩菊的儿子,所以扯来扯去,你们一家跟韩寿一家似乎有着很深的渊源啊。”
戴山此刻好像变得异常谨慎,迟疑了好一阵,才嘿嘿干笑道:“照你这么说,咱们两个的渊源也不浅啊。
你父亲秦川不也是毛竹园的人吗?你应该很清楚,秦川跟韩寿、蒋建民当年来往密切,甚至算得上是师兄弟,你扯了半天,该不会是想跟我套近乎吧?”
秦时月好像猜到戴山会有这么一说,哼了一声道:“我父亲只是跟潘凤学医,情况跟你可不一样。
刚才说到哪儿了?对了,你父亲戴卫国跟谢爱民关系不一般,而谢爱民又娶了韩寿的妹妹,你们就更是亲上加亲了。
所以,你和陈汝清陈铎就算不是亲兄弟,但也可以算是兄弟了,你在生意上照顾他们倒也无可厚非,不过,据我所知你还照顾了他家里的另一个人。”
戴山没有出声,好像有点走神。
秦时月继续说道:“谢爱民和韩丽有个小女儿,名叫谢爱玲,由于陈元禄和韩菊只有两个儿子没有女儿,所以,谢爱玲从小就过继给了自己的姨妈当养女,并且改名陈爱玲。”
戴山还是没有出声,脸上的肌肉有点抽搐。
秦时月盯着他继续说道:“谢爱民那年出了生产安全事故,丢了几根手指头,结果你给了他三万块钱,让他早早病退了。
后来,谢爱民的女儿谢爱玲进厂顶替了父亲,她那年才十八、九岁,据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并且就在你的办公室工作,可一年之后,她突然怀孕了。
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人没几个,加上她在你的身边工作,也没人敢多嘴多舌,可谢爱玲没多久就离开了东风机械厂,再没人知道她的下落。”
戴山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狐疑道:“怎么?难道失踪了?”
“那倒是没有,她应该是躲起来去生孩子了。”秦时月盯着戴山说道。
戴山一脸感兴趣道:“那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种?”
秦时月说道:“这应该不难搞清楚吧?只要有这个必要,分分钟都你能搞清楚。”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总的说来,韩寿几个妹妹的孩子现在都混得不错,除了陈汝清和陈铎之外,谢爱玲的几个姐姐也开了公司,一个个都算得上是宁安市的人物啊。”
戴山感叹道:“东风机械厂确实是出人才的地方,我离开之后,听说不少人都选择了自主创业,不少人都发财了。”
秦时月缓缓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