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哈哈一笑,盯着秦时月问道:“小月,你说实话,难道你真的不关心老子究竟有多少资产?说实话,如果没有章梅和阳阳的话,等老子眼睛一闭,这些钱不都是你的了?”
秦时月短时说不出话,随即好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怏怏道:“爸,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秦川哼了一声道:“我还能把你当什么人?你就是我的亲女儿。”
秦时月愤愤道:“你觉得我在暗中觊觎你的财产?”
秦川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以前把多少女人带回家睡过,你也见过不少了,也没见你有多大的反应,可为什么就打了章梅呢?”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下,气愤道:“因为我觉得她不是好人。”
秦川哈哈笑道:“这可不是一个警察应该说的话,初次见面你怎么觉得她不是好人?”
顿了一下,凑近秦时月小声道:“说实话,我倒是觉得你出于一个警察的本能觉得章梅对你构成了威胁,所以才会这么坚决地反对我跟她来往。”
秦时月的脸更红了,呆呆楞了一会儿,气愤道:“爸,我没想到你竟然这么误会自己的女儿?”
秦川摆摆手,说道:“小月,我不会误会你,你在老子面前还嫩着呢,你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吗。
我记得那年你才十二岁,我带你去毛竹园玩,潘凤当时盯着你看了半天,最后给我说了四个字。”
秦时月吃惊道:“哪四个字?”
秦川喷出一口浓烟,缓缓说道:“我从来都没有把潘凤的话当真过,因为我这辈子就你一个女儿,疼都疼不过来,不会对你有什么想法。
即便你后来找个男人我不称心,可只要你自己喜欢,我也不说什么,可事实证明你们两个不是一路人。”
秦时月打断秦川的话问道:“爸,潘凤到底说了哪四个字?”
秦川盯着秦时月注视了好一阵,最后摇摇头说道:“我已经说了,我这辈子相信潘凤,但我绝对不相信她那天说的话,你就别问了。”
秦时月哼了一声道:“你不说我也能大概猜得到,这死老婆还能说啥?无非是那一套,要么说我是祸水,要么说我不吉利。
哼,你刚才不是说潘凤把我当自己的孙女吗?实际上我心里很清楚,她压根就不喜欢我,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她可能都不让我跟如兰一起玩呢。”
秦川沉默了一会儿,盯着秦时月说道:“小月,别管潘凤说什么,你是我的女儿,别人怎么说我根本就不在乎,可现在,我担心的是不幸被潘凤言中了。”
秦时月瞪着秦川说道:“言中什么?是不是怕我把毛竹园那点老底揭穿?爸,有些事已经对警方来说都不是什么秘密了。
只要蒋建刚涉案,毛竹园的人就脱不了干系,万振良的案子之所以这么多年没有进展,就是因为暗中帮着毛竹园说话的人太多,甚至干脆直接阻挠。
你刚才说的没错,毛竹园几个有可能涉案的人都已经死了,但问题是,这么一笔巨款去哪里了?毛竹园的资产,包括赵源的资产在内……”
秦川不等秦时月说完,插话道:“也包括我的资产,毛塘四合院的资产在内,有可能都是万振良的赃款,这就是你想说的吧。”
秦时月一时说不出,坐在那里一阵苏胸起伏。
秦川走过去摸摸秦时月的脑袋,说道:“小月,你也是为人母的人了,在单位也算是个领导,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小孩子,但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的女儿,并且是我唯一的女儿。”
顿了一下,又说道:“你刚才说要把毛竹园的老底揭穿?这是不可能的,你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毛竹园已经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
潘凤以九十多岁的高龄仍然亲自给一些病人问诊,而这些人每一个不仅你惹不起,祁振华和朱天虎也惹不起。
说实话,你们可以把这个案子当成大案来办,可就看办到什么程度了,当你真要动真格的时候,你会发现挡在你面前的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后墙。”
秦时月呆呆楞了一会儿,质问道:“爸,你究竟想说什么?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跟他们是一伙的?”
秦川一脸疑惑道:“他们?他们是谁?我跟谁是一伙的?难道你还不了解自己的老爹,我这辈子除了替人看病之外,从来没有做过违法乱纪的事情。”
“那你为什么要替他们说话?”秦时月质问道。
秦川还是一脸无辜道:“他们?他们是谁?我帮谁说话了?”
秦时月好半天没出声,最后盯着秦川说道:“爸,我是你的女儿,不管怎么样,我知道你心里很爱我,如果你想说什么,这里只有我们父女两个,不妨直说。”
秦川微微点点头,缓缓说道:“这话就牵扯到了父女之间的互相信任问题,我知道你今天找我想打听什么,但我现在给你一句让你放心的话,那就是老子跟万振良的案子没有丝毫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