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说道:“那还用说?毛竹园的女人不仅个个长得漂亮,而且都保养的跟小姑娘似的,蒋如兰就不用说了。
你看赵源的老婆蒋玉佛跟我年纪差不多,可看上去起码比我年轻二十岁,赵源跟她走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父女两呢。”
“有这么夸张吗?”女人狐疑道。
男人不悦道:“你不信就算了。”
女人急忙在男人脸上亲了一口,收好了小瓶子,笑道:“谁说我不信了?既然是毛竹园的东西,自然错不了,对了,你花多少钱买来的,应该很贵吧?万一用完了还能不能买到?”
男人点上一支烟,说道:“贵不贵那要看对谁来说了,比方我的玉露丸,每一粒五千块,就这样还搞不到货。
我每个月至少吃四粒,这样一年下来也花个三四十万,可对我来说算什么?
不过,你这个玉露液比玉露丸还要稀有,据说是几种难得的精油炼制而成。
你应该听说过玫瑰精油吧,五吨玫瑰只能提炼出一克精油,而这一小瓶子精油起码十克,并且还是提炼自比玫瑰更加稀有的药材,价格可想而知,所以,你可别当大宝一样在全身涂抹。”
“哎呀,你就说到底多少钱一瓶吧。”女人有点不耐烦地问道。
男人笑道:“倒也不算贵,这一瓶人民币八万多,还算是友情价,不过,有钱也买不到。”
女人若有所思地说道:“如果我一年用十瓶的话,岂不是要八十万?”
男人一脸震惊道:“十瓶?潘凤活着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奢侈吧?听说潘凤都是在洗澡的时候在水里滴一滴,平时都是拿着个瓶子嗅嗅,就这样效果也非常不错了。”
女人疑惑道:“你是从什么渠道买来的?你应该不会直接认识毛竹园的人吧?”
男人摆摆手说道:“那你就别问了,这瓶稀罕物也是我偶然得到的,真让我去买的话,还真买不到,不过,拿到这瓶玉露液第一个就想起了你。”
女人笑道:“算你有良心。”
门外的张富强听两个人尽扯这些无聊的话,有点不耐烦了。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这两个人跟案子有牵连的任何蛛丝马迹,并且也没有机会问问女人。
眼下也只能想办法拍一张女人的照片,然后拿回去让那个小女孩和炸糕摊主辨认一下,一旦证实这个女人就是传递纸条的人,那时候再让派出所的人来抓她也不迟。
正自琢磨,忽然又听女人说道:“鲁哥,这几个月一直躲在吴中县深居简出,是不是又犯什么事了?”
鲁哥?怎么听着耳熟啊。
张富强一听,急忙紧贴墙壁,竖起了耳朵。
“倒也没有犯什么事?只是碰见了一件倒霉事,暂时避避风头。”男人说道。
“怎么啦,碰到什么倒霉事了?”女人问道。
鲁哥叹口气道:“当初我一个兄弟给我介绍了一个人,名叫徐世军,还是马达县的老乡,他想从我这里借三百万。”
张富强一听鲁哥提起了徐世军的名字,不禁吃了一惊,忍不住又凑近了门缝,只见两个人不在贴一起了,只是女人还是侧面对着门,无法拍照。
只听鲁哥继续说道:“后来我了解了一下,徐世军这小子倒是有偿还能力,他在一家公司拥有股份,去年的分红就有好几百万,再加上他拿房产作抵押,不怕他不还钱,于是我就把钱借给他了,可没想到就遇见鬼了。”
“遇见鬼?没有你鲁哥收不回来的账吧,再说,收不回来账也不用躲在吴中县好几个月啊。”女人一脸疑惑道。
鲁哥沉默了一会儿,怏怏道:“谁知道等到了还账的日期,徐世军这小子忽然出了车祸,并且还不是普通的车祸,据说是谋杀,还是有人雇佣马达县的人干的。
结果,警察就开始查这个案子,查来查去,原来最大嫌疑人就是这小子的合伙人。
对了,这家伙叫李新年,听说他不仅黑掉了徐世军的股份,而且还把他老婆也搞了,结果,徐世军现在成了残疾人,股份也被李新年转到了他儿子的名下,眼下哪有还款能力?”
“这个李新年也够黑的,人才两得啊,不是还有抵押的房子吗?”女人问道。
鲁哥恨声道:“靠,房子在他老婆名下,现在他们两个已经离婚了。最主要的还不是还钱的问题,而是警察知道我是徐世军的债主,所以就盯上了我。
听说派出所的人去夜总会找过我好几次,我倒不是担心借高利贷这点事,而是担心警察顺藤摸瓜。
你也知道,他们就喜欢干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勾当,所以,我干脆消失一段时间,等事情平息之后再回去。”
女人犹豫道:“原来是这样,小心点倒也不错,可那笔钱难道就这么算了?”
鲁哥哼了一声道:“没这么容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让老豆去一趟宁安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