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一下,又说道:“你以为我吃饱撑得没事编派你丈母娘呢?我这不是想让你多长个心眼吗?”
说实话,要不是顾红有出轨的嫌疑,母亲揭露的丈母娘这点陈年旧事对李新年压根不会产生任何影响。
这倒不是他没有是非观念,而是觉得丈母娘当年一个人背井离乡来大都市闯荡也确实不容易,她除了自己的身体之外,还有什么本钱呢?
即便在今天,利用自己的美色靠着男人上位的女人不是如过江之鲫吗?
问题是,对丈母娘的历史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是自己的老婆呢?论文造假,官场得意,这背后难道就没有男人的影子吗?
只是,那个王涛不过区区一个副局长,他有这个能量吗?
“现在知道你丈母娘是个什么人了吧?”章梅见儿子不出声,还以为他心里开始鄙视自己丈母娘了呢,不禁有点得意地说道。
“妈,你还知道些什么?”李新年问道。
章梅继续说道:“后来,谭冰在推销啤酒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人,没多久,谭冰就进了宁安市当时有名的永进化工厂,这可是一家大型企业,只是后来倒闭了。”
谭冰在永进化工厂的财务室工作的这段履历李新年早就听顾红说过,只是不清楚和夜市上的一个男人有关,不过,他没出声。
章梅瞥了儿子一眼,问道:“你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吗?”
李新年隐约已经知道母亲想说什么了,闭着眼睛哼哼道:“我怎么知道?”
章梅一脸神秘地说道:“这个人就是季巧慧的父亲,也是永进化工厂的副厂长,季东平,前些年已经去世了。”
“啊。”李新年惊讶地睁开了眼睛。
章梅对儿子的反应似乎很满意,接着说道:“谭冰进了永进化工厂之后没多久,就得到了一个脱产培训的机会,学习财会,为期一年半。
回来之后被安排在化工厂的财务室工作,这在当时可是人人羡慕的工作,不仅工作轻松,而且工资奖金也多。”
李新年已经有点忍不住了,打断母亲问道:“你的意思我丈母娘跟这个季东平有一腿?”
章梅哼了一声道:“岂止是一腿?你想想,季东平跟谭冰非亲非故,为什么会这么帮她?用屁股都能想出事实真相。
不过,话又说回来,据说谭冰年轻的时候确实是个狐媚子,这季东平之所以鞍前马后,自然是有好处了。
这可不是季巧慧毫无根据的乱猜,实际上,有一次季东平跟谭冰一起睡觉的时候被老婆抓了个现行。”
“啊?”李新年再次惊呼一声,心里竟莫名的有点惆怅,似乎丈母娘的失足是对他的羞辱,不过,他倒没有责怪丈母娘,反倒觉得季东平不是个东西。
章梅得意地说道:“你现在知道你丈母娘是什么货色了吧?”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说起来,这季东平胆子也太大,在外面玩玩也就罢了,居然趁着老婆不在家的时候把你丈母娘带到家里乱搞,你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结果,有一次就被堵在了卧室里,当时季巧慧也在场,他亲眼目睹了父亲和谭冰的狼狈样,而她的母亲怒不可遏,把事情闹到了化工厂。”
“那我丈母娘肯定待不下去了。”李新年有点惋惜地猜测道。
章梅哼了一声道:“都成破鞋了,她还有脸待下去?不过,你丈母娘这人命好,关键时刻总有贵人帮忙呢。”
李新年心中一动,意识到丈母娘那双鞋恐怕越来越湿、越来越破了。
章梅继续说道:“那时候永进化工厂和银行打交道比较多,而谭冰又在财务科工作,跟银行的人自然熟悉。
她和季东平的奸情暴露之后,在化工厂也待不下去了,于是就打起了银行的注意。
也许她在平时的工作中早就瞄准了猎物。
或者在和季东平乱搞的时候就已经跟银行的某个人眉来眼去了,反正,没多久,她竟然被招进了银行的储蓄所工作。”
“那季巧慧知道我丈母娘这次碰到的贵人是谁吗?”李新年忍不住问道。
章梅点点头说道:“俗话说蛇鼠一窝,这个男人姓蒋,好像叫蒋建刚吧,就是后来中山路支行的行长,他死的时候,谭冰已经是这家银行的副行长了。
季巧慧说这个姓蒋的实际上跟她父亲季东平也很熟,因为业务关系,当年经常去化工厂,所以,谭冰肯定也认识。
据季巧慧猜测,谭冰后来之所以能进银行,多半是她父亲把谭冰送给了这个姓蒋的,也就是你丈母娘的第二个男人。”
“第二个男人?季巧慧这一次应该没有什么证据吧?”李新年心理有点抗拒道。
章梅瞪了儿子一眼,嗔道:“这还需要证据吗?你可能都不知道吧?你丈母娘就是从进银行以后才改名叫谭冰,说不定连名字都是这个姓蒋的给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