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别人修仙之路?”
凌云澈听到这句话,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这不是邪修所为吗?”
正常修仙者应该不会干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完全没意义。
“不是邪修。”叶玲斟酌着开口,“就正常的修仙者,修为还挺高的……对比同龄人来说。”
然而她却听到了凌云澈义正言辞的声音。
“那也不应该毁别人灵根。”
“对于走正道的修仙者来说,这样费力不讨好的事做了徒惹因果,于日后修行不利,完全没有必要做。”
“况且如果日后别人真的比自己修为高,那也是别人的本事,自己被比下去就该勤奋修炼,心生妒意,害人的同时也会害己……”
见凌云澈越说越正义凛然,叶玲连忙打断他:“师兄,那你觉得这种人会不会是有苦衷的?”
听到这话,凌云澈认真思考了一下。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修仙者,确实不会无缘无故毁去他人灵根,但这苦衷……恕我无能,想不出来。”
叶玲喃喃道:“连你也想不出吗?我也想不出呢……”
“你这样说,给的线索太少了,我确实很难想出一个合适的苦衷,或许你可以试着多告诉我一些与这个人有关,或者说和受害者有关的事情?”
凌云澈隐隐约约感觉叶玲问的事和她在幽冥沼泽那梦到的画面有关。
叶玲面露犹豫,在纠结了好一会儿后她才说:“就是……这两人关系很好,兄弟姐妹的那种关系,先修仙的一方能力很强,但在知道了弟弟或妹妹灵根优异,以后有可能超过自己这件事后求人毁去了他灵根。”
她抬头,试探性的小声询问。
“这样说,你能想出苦衷吗?”
凌云澈:“……”
不仅是他沉默了,一旁的竹酒和林妍儿也被问沉默了。
林妍儿知道一些内幕,纸上有提到过叶玲和叶菱这对姐妹花后面会反目成仇,让自己别掺和进去,但更具体的……就没了。
她猜叶玲现在说的话八成就是两人反目成仇的原因。
竹酒则是不太关心,单纯觉得这个凡人脑子有病。
这不明显是对方心生妒意,怕被后来者超过而下毒手吗?能有什么苦衷?他们凡人不一直都这么喜欢对同类下毒手的吗?
凌云澈沉吟片刻。
他才道:“你说的这两人,让我想到了圣者曾经跟我讲过的一个故事。”
“圣者……阁下?”
叶玲没想到能听到这个人,其实“圣者”这两个字本身已经是尊称了,只是圣者行踪不定,每每出现还总给人一种疏远感,所以每次提到他时就忍不住再在后面加“阁下”两字以示尊重。
除了凌云澈。
因为紫霄宫内,就数凌云澈和圣者关系好点。
“嗯。”凌云澈双手搭在膝上,回忆道,“之前圣者突然在我修炼时出现,硬拉着我说要给我讲个故事,我不知道这故事有什么深意,但现在听到你的话,却莫名想到了这个故事。”
“我想,或许你能明白圣者讲这个故事的用意。”
叶玲惊讶。
对于她来说,圣者这种级别的修仙者是连接触的资格都没有的,每逢门内大典时才能远远望上一眼,更别提听到他对凌云澈这种天才弟子的指点了。
而凌云澈却一点也不介意将圣者跟他说的话分享出来,他开始缓慢而认真的讲起了这个故事。
“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大户人家的妻子在难产生下了长子后大出血,差点死掉,好在有医术精湛的大夫在旁候着,所以很幸运的活了下来,但她也因此身体亏损得厉害,无法同房,更无法再次生育。”
“于是没几年,她的丈夫忍不住在外面偷腥,找了其他女人,并在那个女人怀孕后抬进了家里为妾,妻子愤怒的指责丈夫无情,违背了两人当初相约白首的誓言,与之争吵了起来。”
“丈夫也怒上心头,指摘妻子的不是,说她不大度,没有正妻风范,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很正常,他也才收了一个,她就小题大做,也不想想这些年她半死不活在家里都是靠谁养的,有什么资格管他纳不纳妾?”
“没人知道尚且年幼的长子蹲在窗外听完了他们的对话。”
“妻子本来身体就差,经此一事,直接被气得躺床上了,日日汤药不离手,最后在那妾室为丈夫生下次子的那天夜里呕血而亡。”
“自此,长子和他父亲的关系彻底破裂。”
“长子也不喜欢妾室和次子,每每看到便心生厌烦,恨不得他们就此消失在眼前。”
“在长子十一岁那年,有位仙人路过此地,受天意感召停足,顺着指引来到了这个大户人家里面。”
“家主好生招待了仙人,问其来此为何来此。仙人在看到长子后直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