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墟’乃是上古时期存在于海中的无底之谷，相传此处是众水汇聚之地，也是世间唯一一个能窥视天道法则之地。”
“偶有误入归墟者，十有九悲。”
“奇怪，怎么就没了？”
林妍儿翻着手里的书，把上面的字挨个念了一遍。
而这本书，正是之前她从赵冢手里赢来的。
赵冢见到她手里的书，不由道：“别找了，这里面对‘归墟’的介绍就这么一点。”
他之前可是把这本书反反复复看过好几遍的，不说倒背如流，里面大概记了什么还是一清二楚的，不然也不会在输了后那么爽快地把书给林妍儿。
“没错，‘归墟’是上古时期存在的地方，现在关于它的记载几近于无，而这幽冥沼泽，则是与‘归墟’唯一有那么一点关系的地方。”
月婵再次捡起一块石头扔进沼泽里。
她指着下沉的石头道：“这沼泽也同‘归墟’一样，是无底的。”
叶玲嘲讽道：“所以我们该怎么过去呢？别尽在这说些没用的，没人想听你在这卖关子。”
叶菱蹙眉，眼神示意她别讲话让月婵继续讲。
叶玲哼了一声，不满的闭嘴。
月婵这才继续道：“而这幽冥沼泽之所以会变得和‘归墟’一样无底，是因为烛龙曾将他从‘归墟’取走的‘天水’误洒了几滴在这片土地上，导致‘天水’和泥土混在一起形成了沼泽。”
林妍儿喃喃自语道：“天水？”
这是什么水？
叶菱好心解释道：“天水是归墟所特有的水，是万水之源，亦是万水归处，一滴足以福泽万物，还蕴含着天道意念，故称其为天水。”
林妍儿听懂了，这意思不就是说这天水是浓缩的精华吗？
月婵接过叶菱的话继续道：“所以想过幽冥沼泽，可以用进入归墟的办法过去。”
赵冢问道：“什么办法？”
月婵弯腰捡起块石头扔进沼泽：“投石问路。”
这下林妍儿听不懂了。
这石头不是全沉下去了吗？怎么投石问路？
竹酒也随手踢了一块石头，看似随意的扔了个地方，石头没沉。
他指着那个地方道：“这就是投石问路。”
林妍儿“哇”了声，抬头看向竹酒，眼里满是好奇。
竹酒解释道：“进入归墟的办法就是在外面用东西一个个扔，扔中没掉下去的地方就是可以踩的地方，多试几次就可以顺着这个能踩的地方走进去。”
“因为归墟的路无法感知，而且随时随地都在变化，所以只能用东西一点点试，一步步走，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办法。”
林妍儿点点头，她理解了。
赵冢奇道：“没想到竹酒兄对此竟如此了解，还运气好到随便一扔就扔中可以踩的地方了。”
竹酒没搭理他，抱起林妍儿就踩到了他刚刚踢的石头上，然后再次随便一踢，石头依然没沉，继续踩过去，然后继续随便踢……
这一行为让身后的一群人看傻了眼。
不是，这运气？
不对，这真是运气？
算了不管了，跟着踩过去就算了。
一个人刚踩上竹酒第一次扔石头的地方时，人就整个沉了下去，挣扎着想爬上岸却怎么也上不去，反而越挣扎沉得越深。
站在沼泽外的众人也束手无策，他们的灵力会被沼泽吞噬，根本没用，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人沉入沼泽，最终消失不见，只浮出一个血泡，炸开，没了。
“我说过的。”
“路随时随地在变化。”
竹酒一脸冷漠的瞥了眼刚刚死了一个人的地方，就毫不停留的继续带着林妍儿往前走了，徒留站在沼泽边上目瞪口呆的众人。
叶玲害怕道：“姐姐，这、这不是去送死吗？随时随地都在变化，那我们要是不能快速扔到准确的路岂不是就……”
月婵难得附和她：“确实是送死，趁现在还有反悔的机会快回去吧。”
说完她扔了块石头进去，沉了。
叶玲刚想骂她，耳边传来了凌云澈的声音。
“路是有规律在变的，不是无序的。”
凌云澈盯着竹酒远去的背影，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某处扔了出去，没沉。
过了一会儿后，石头才沉了下去。
赵冢忙问道：“什么规律啊二师兄？”
凌云澈没吭声，再次捡起石头扔了进去，石头沉了。
于是他又捡起石头试了几次，有的石头没沉，有的直接沉了。
叶菱走到他身边，问道：“怎么回事？你没找到规律？”
凌云澈眉头紧锁，他摇了摇头：“不是。”
他紧盯着石头沉进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