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绮静下心来，手伸了过去，将那最后一件里衣小心褪去，不敢出半分差池。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眼睛出现了幻觉，她怎么感觉将军的胸部……比之前大上许多了？
以及将军肩膀处那……
“将军，你这怎么有个很深的牙印？”
是宣武国那什么奇怪的折磨人用的酷刑吗？
“被狗咬了。”
“不用在意。”
林妍倒不怎么关心，遮都懒得遮。
疼是不怎么疼，就是看着有点吓人。
每次办事李玄霖都非要在自己身上留下的一个标记，时间久了就成这样了。
她迈入温泉里，温暖的水流漫过那个牙印，带来丝丝暖意，渗透进四肢百骸。
绿绮心疼道：“将军在宣武国肯定吃了不少苦吧。”
“还好。”
比林妍想象中舒服多了，她要是受点伤，李玄霖比她还难受，她还得反过来安慰他。
想到这，她嘴角不由微微上扬。
不知道现在陛下在做什么，该不会一个人偷偷躲房间里抹眼泪吧？
林妍觉得还真有这么个可能，离开前他那模样就怪委屈的，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将军，你看上去心情似乎不错。”
绿绮给她按摩肩部，那牙印明显不是狗咬的，是人的牙印，而且是个男人的牙印。
“有吗？”林妍活动了一下肩膀，双肩搭在池边靠着道，“你现在察言观色的本事是越来越强了呢。”
“将军过誉了，属下愚钝，还需打磨。”
绿绮战战兢兢的回话，她还是很怕林妍的。
可以说，在琅国，没有一个人能真的不怕她。
林妍也没想为难她，换了个话题道：“说说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琅国发生过什么有意思的事吧。”
挑重要的讲，小打小闹的琐碎事就别提了。
跟了林妍那么长时间，这点绿绮不会不明白。
于是她把这两年来琅国发生过比较重要的事全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没有一点隐瞒。
……
翌日。
将军归国，万人空巷。
所有百姓都在前一天得到了将军回来的消息，为此一整个晚上所有人都在为第二天迎接将军的仪式做准备。
百姓们夹道欢迎，欢呼雀跃。
举旗，撒花，目送。
没有人是不激动的，人群热闹又欢庆。
“看，是林大将军！！！”
“不，是神，是我们的神终于回来了！”
“都别挤我，让我看看，让我看看啊！”
所有人都在讨论林妍，所有与她有关的话皆带着赞誉和掌声。
林妍骑在高头大马上，身着银质甲胄，坦然面对着群众投来的视线，朝着不同的地方微微颔首并回之一笑。
有道目光过于炽热，以至于她不得不看了过去。
只见一个布衣女子推搡着一个又一个的人，惹起一道又一道不满的谩骂声，她完全不在意那些话，坚定不移地朝着林妍所在的方向赶来。
而她在和林妍对上视线后情绪更是激动，推搡那些百姓的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了，似乎是想更快来到林妍面前。
“有病吧？找死啊！”
“你干嘛？别挤我，我还抱着孩子呢！”
“谁踩我脚？一个劲往前是赶着去死吗？”
百姓们的不满抱怨声更大了。
本来今天大家就是为了欢迎将军回家才赶过来的，谁想到有这种品行低劣的人？
知道你急着上去近距离看将军，也不用这么急吧，完全不顾其他人感受在那硬挤，像脑子有那个大病一样。
一些护卫兵也察觉到了这边的异动，喝斥道：“吵什么吵，将军大人马上就要过来了，站开点，都有得看！”
然而里面那个布衣女子充耳不闻，依旧我行我素地推搡人群，只为了挤到最前面去。
可最前面也有护卫兵拦着，为归来的林妍一行人开出一条可以通行的路面，避免被堵住无法前进。
林妍骑着马，速度不算快，慢慢地来到了这，目光扫视着人群，就看到了之前那个吸引自己视线的布衣少女，她现在正被护卫兵拦着，一个劲朝着自己的方向大声呼喊。
但人群的声音太嘈杂了，所以林妍根本听不清她说了什么，只能从她的行为判断出她特别想接近自己，想和自己讲点什么。
离得近了，林妍看她也有几分眼熟。
左眼角处的小黑痣……
想了想，她想到了。
是宣武国那个打扮成“楚书”，落水后被抓，但又被人救走的女子。
林妍半垂下眼帘，掩住了眸底的冷意，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