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李玄霖能在做了残杀手足这种事后宣武国上下这么多百姓都还爱戴他是有道理。
他对自己的每一个臣民都十分有礼，从不摆君王的架子，做事沉稳，礼贤下士，怎么能不深得民心？
外面传他的无情主要还是指他对他后宫的妃子无情，一年到头都不去一次，夜夜宿在承乾宫批折子，不知为己考虑。
不过他不育这件事那些人也都知道，只是觉得是他太不贪图享乐所以才膝下无子，多睡几个或多睡几次，实在不行塞各种偏方，总有法子能弄一个孩子出来的。
但他从来没这样做过，后宫也空，除了几个自愿要进来和被家里逼着进来的，或者其他什么乱七八糟原因不得不进宫的……基本上没什么人，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世人皆道君王洁身自好，不染俗世欢欲，定是圣人，是明君。
林妍只觉得他挺能装的，因为在来之前她也以为这人清高，定不会碰自己，结果却……害得她之前想的一些计策全用不上了。
“还请伸出手。”
老太医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声音听上去并不友好。
这很正常，每一个宣武国人都对她喜欢不起来。
林妍老实伸出了手腕，任他诊脉。
老太医刚搭上脉就忍不住皱起了眉，表情逐渐凝重了起来，似是不信，又在那试了几次，这才起身给李玄霖行礼道：“请问陛下是否与她有过房事？”
没想到会被问这个，李玄霖愣了一下后就点头了，似乎觉得这并没什么不好承认的。
“那……”老太医目光又移到她身上，语气不复之前的恶意，带着几分复杂情绪道，“林姑娘这些日子是否有胸闷作呕、夜宿多梦等情况？”
林妍点头，她表情和刚刚李玄霖点头时表情一样，特别坦然。
老太医一时欲言又止，又再诊了一遍。
脉象如盘走珠，确是喜脉无疑。
他不死心的再问道：“那林姑娘身上是否有隐疾，或前段时间有误食某些食物后不适?”
林妍知道这人到底在纠结什么，她哂笑着摇头，故意给出了他不想听到的回答：“没有，我从小就身体好，无任何隐疾。”
“太医大人，你问这些……”
“莫不是诊出了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