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里面的情景时也见怪不怪了。
“凛儿又犯错了?”他亲了一口身边的女子,搂着她来到男孩跟前,林知凛只能看到他那双干净的皮鞋。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瞧你那个泼妇骂街样,真想早点和你离婚。”
这是他的父亲林时钧。
一个成天泡在夜店的男人,不务正业,只想着早点拿到老父亲的那笔天价遗产。
“滚远点,一身酒味,说得谁不想和你离婚一样,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作呕。”
讲这话的女人正是刚刚骂他的母亲叶安苒。
她一脸嫌弃地挥着手驱散自己面前的味道:“当年要不是看你长相不错,加上有钱拿,谁想嫁给你这种人?”
“说得你又是什么好货色一样,为钱爬床,连个孩子都管不好,我看凛儿身上的那种怪病就是你怀他时天天和其他男人乱搞造成的!”
“怪我?你也不看看你在做什么?你除了去喝酒赌博找女人,你还能做什么?浑身上下就那一张脸能看,还不能当饭吃!你别忘了我怀着凛儿的时候你还踹过我肚子几脚,我看是你踹出来的怪病!”
“……”
“……”
两人互相推卸责任,一言不合就吵起来,基本上每次见面都要吵,都吵成了一种习惯。
但也有不吵的时候,像这样……
“什么?他打伤了莫家大小姐?上次他掐南家幺女那事我都还没和他算账,这么快他又闯祸了?”
“你说怎么办?人家南家家主脾气好,赔点钱没计较了,莫家家主可就没那么好脾气了。”
“老样子,打一顿关那小隔间里。什么时候知道错了再放出来,然后拎着他去别人家磕头道歉。”
“光道歉有什么用,他那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直接退学吧,反正读那么多书也没用,浪费钱还总惹出麻烦。”
两人都很认同对方的想法,在这种事上格外默契。
男孩一点点爬过去,跪久的腿很麻,动作不利索,他轻轻扯着叶安苒的衣角,小声乞求道:“妈妈,我不想退学……”
叶安苒却一脚踹开了他,事不关己道:“问你爸去,他同意了我就同意。”
于是他又爬到了那双皮鞋的主人那,颤声道:“爸爸……”
“别喊了,读什么读,你看看你自己身上的病,跟个怪物一样的,别在这挡道。”
林时钧也踢开了他,像是踢走了一个垃圾一样,冲叶安苒道:“你儿子你倒是管管,家里没佣人了吗?喊过来打一顿关进去,看他这样真碍眼。”
“知道了知道了,说得他不是你儿子一样,真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