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倒。
“帝弗尼是一个尊称,也是一个简称。全名是,昆·莱安·帝弗尼·尤利西斯·霍尔·奥斯维德·史都华德·西巴斯丁·雷哲。”昆说。它眼角余光瞅加布利尔一眼,然而加布利尔低头沉思,它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想利用亚德烈,取回你的力量,是不是?”许久,加布利尔开口说。
“继续猜。”昆挑眉说。
“你不可以伤害他们。”加布利尔说着,跃起向着亚德烈离开的地方追去。
昆看着他的背影,自嘲地摇摇头。
“你说,你爸爸是不是躲起来,不见妈妈了?”清早起来,把房子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没看到亚德烈,所有的佣人也一问三不知,方星宿不高兴地和儿子说话。
菲尼克斯也东张西望地寻找爸爸。
“他会想通吗?还是会一直躲着妈妈?”方星宿一边给儿子加衣服一边说:“妈妈是不是该冲到军部去,把他揪出来?妈妈不想等。可是揪出来之后再怎么办?用强制手段吗?会不会不太好?可是不这样要怎么做呢?”
她越说越郁闷:“我现在感觉你爸爸比你还难搞。他真是妈妈的克星!”
菲尼克斯小朋友察觉他妈妈的心情不好,因此格外的乖,让伸手伸手,让蹬脚蹬脚。
早餐桌上方星宿又察觉加布利尔不在:“他去哪里了?”
昆耸耸肩:“谁知道呢,那个爱多管闲事的家伙。”
此时房子的管家——就是亚德烈在沃特要塞的那个老管家乌尔,昂首挺胸地走进来通报:“您的表妹安娜小姐与贝琳达小姐求见。”
“哦,她们怎么知道我住这里了?消息好快。”方星宿伸手示意:“请她们到会客室。”
“表姐!”姐妹花现在看方星宿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可知我们身上肩负着重担?”
“什么?”方星宿艰难地招架住一个往她身上挂的,支撑住另一个往她怀里滚的。
“你从来不肯出门不肯见人!”贝琳达嚷嚷:“整个帝都所有小姐都来找我们!想从我们这里打探消息!”“拜托了,表姐,你一定要告诉我们,否则我们是不敢回府的——这一大早,那里已经沦陷了!”安娜恳求。
“小姐们都这么闲吗?”方星宿摇摇头:“好吧你们可以告诉她们。事情很简单,我和亚德烈从去年开始就在发展一段真挚的感情。而皇太子殿下,我们有过一段接触,限于友谊阶段。就是这样。”
“求你了表姐!”“太没诚意了!”姐妹花自然不满足,希望获得更多细节。然而很明显的,方星宿不想说,她对待她们态度虽然和蔼,然而无形中散发的强大气场却让姐妹花不敢放肆。她们也就就不敢追问。渐渐地话题偏移到别的上去了。
“表姐你现在可是帝都风头最盛的人呢,把那个巫婆芙兰朵远远比下去了。”安娜说。
“是啊是啊,不过表姐低调的,那个芙兰朵,以前不知道有多么招摇呢,趾高气扬的跟个女王似的——她明明是个巫婆她怎么敢把头抬那么高!”贝琳达说。
“她的声誉不是还不错吗?发生什么事了吗?”方星宿问。
“是的是的!”姐妹花一起紧张的点头:“表姐你一点没有听说吗?”“表姐你这么封闭的生活真的不感觉闷吗?”
“到底是什么事啊?”
姐妹花向方星宿凑凑:“据说她吃婴儿!”
“什么?”方星宿条件反射地抱紧了怀中的菲尼克斯。
“她吃婴儿来保持自己的年轻美貌!”贝琳达捂着脸说:“据说是一些不检点的女人流产的婴儿,但是也有的说是从乡下买来的婴儿!”
“城中市民连续丢失婴儿,据说是被那个芙兰朵巫婆抓去吃了!”隔了一天,林利子爵夫人来拜访的时候,流言又变样了。
方星宿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她们。有别的事情扰乱着她的思绪:亚德烈这两天都没有回来,加布利尔也是!
此时,在中央神殿地下数米的地牢之中,加布利尔奄奄一息,锋利的银钉从他掌心及脚踝钉入,把他牢牢钉在墙壁上。
“所以,还不承认掳吃婴儿的事实吗,肮脏的吸血鬼?”一个冰冷的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