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晚的目光落在路灯下的一棵花苗上,花苗相对来说要脆弱一些,所以即便在这样和风细雨的情况下也显得有些颤抖。
轻晚看了那棵花苗一会儿,才渐渐地收回目光,提笔将剩下的那一小部分画好。
本来还颇为满意的一幅画,因为后来他强制性的画完,似乎也有些失了一开始的味道。
轻晚将画笔洗干净,又净了手,回了房间。
瑾易还在书房里没有出来,她洗了澡,将放在衣柜中的行李箱拖出来,把惯常穿的几件衣裳放了进去。
她环视了房间中一圈,这里有许
多她的东西,都带走只怕没那么容易,轻晚索性也不带了,收起行李箱,将行李箱放在柜子里面。
没过多久,小家伙趴在门上拍着门叫妈妈,轻晚放了他进来,如往常一般为他洗漱好,又将他哄睡。
夜色已经有些深了,轻晚打开抽屉,看着里面属于江亦承送的礼物,有些犹豫。
若是将这两样东西留在这里的话,只怕到时候陆景川会毁了这两样东西。
想了想,轻晚还是把江亦承送给她的礼物放在了行李箱中。
又将行李箱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轻晚躺在床上,本以
为今晚可能会有些辗转难眠,可没想到,她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轻晚从一轮又一轮的梦境中醒来,看了眼身边依旧睡得正香的小家伙,拿起一边嗡鸣的手机,蹑手蹑脚的去了阳台。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一整夜还未下完,轻晚刚推开门出去,便察觉到了外面的露水气息,带着一股寒意扑向轻晚。
轻晚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接起了这个陌生电话。
“你好。”
很快,电话那边响起了一道不客气的年轻女声,“你是荀轻晚?”
轻晚看了眼上面的陌生电话,在脑
海中搜寻了一下,确认自己不认识声音的主人?
“我是荀轻晚,你是?”
那道女声确定了轻晚的身份,话语间立刻带了高高在上的刻薄味道,“我是谁不重要,我打电话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离开陆景川,别死皮赖脸的缠着他了行不行,他都已经和前女友复合了。”
轻晚的手倏地握紧,“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和我倒是没什么关系,我就是看不得你这样死缠烂打的纠缠他而已,仗着自己生了个儿子为所欲为,你以为你是谁呀?如果不是因为生了个儿子,
他会让你住进他家里?”
轻晚往前走两步,有小小的雨丝打在他的脸上,带来了细微的凉意,她面无表情的道:“然后呢?我住在这里或是搬出去都和你没有半分关系,你管的倒挺宽。”
对面的人瞬间变得尖利起来,“这是没有办法进陆家的门,开始露出自己的本性了?”
她冷笑一声,声音刺耳的有些难听,“就你这样的人,他一眼就会看出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所以就算你住进他家那么久,平日里也没少勾引他,可就算是这样,也没能让他同意你进陆宅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