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有这能耐?”
“锦夜”冷笑道:“皇城司现在是废物,别说我们了,那辽国谍探在汴京就能搅得天翻地覆,当真是无能至极!但当年太宗朝时,他们还是很精明强干的,‘组织’里有好几位称号成员,都被皇城司缉拿,倒也不能小觑!”
岳封道:“那后来呢?”
“锦夜”道:“等到真宗继位,本就不如太宗时搜查得严密,皇城司转而去应付辽国的侵扰,其后司内失火,库藏里关于‘组织’的重要案卷,被一把火烧光,也就没多少人顾及了!”
岳封作出恍然之色:“好!太好了!”
“你觉得好?”
“锦夜”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懂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道理,怪不得你的忠义社那般快地败落!当年‘组织’内叛逃的人反倒不多,他们顾忌皇城司的威逼,尚且能够团结,等到皇城司不再搜捕,反倒生出异心,多了许多叛徒,也正是从那时起,才有了专门锄奸的执法者,先是‘屠苏’,然后是我!”
岳封被戳到了痛楚,脸颊抽了抽,矮壮汉子听得聚精会神,接着问道:“大哥,那后来呢?”
“锦夜”讲述了一段“组织”与朝廷的争斗历史,话题终于转回如今:“后来就在这三松岭,‘组织’接应了一个人!当年皇城司的失火,就与此人有关,哼,叛徒令人不齿,何况此人手中还带着当年没有被焚毁的案录,以此胁迫‘组织’,寻求庇护!”
“原来如此!”
岳封心头一定,问出这件事,自己保命的底牌又多了一张:“那‘组织’同意了?”
“锦夜”冷声道:“换成是我,绝不会允许这等要挟行径!”
言下之意,就是当时还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帮其隐姓埋名,予以庇护,岳封赶忙道:“这个人后来去了哪里?”
“锦夜”淡淡地道:“此人的下落,‘录册’上是不会记录的,唯有当时的执行者才清楚!”
岳封眼珠转了转,露出惊惶之色:“不好!麟州之地是‘禄和’管理吧,他如今投靠了朝廷,会不会将这件事禀告上去了?”
“放心吧!如此干系重大的事情,似‘禄和’那等心性不定之人,没有资格参与!”
“锦夜”冷冷地道:“不过‘禄和’或许也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才将狄进引到了这里,这等叛徒最是可恨,今夜先杀狄进,若有机会,将此人一并了结!”
“是!是!”
岳封附和着,心头有了计较。
虽然没能弄清楚,那个手中握有关键情报的皇城司叛徒,得“组织”庇护后去了哪里,但得了这份情报,也足以作为投名状了。
他毕竟不是真的想要投靠朝廷,而是准备撑过这段欧阳春不在的时期,保住自己的小命,等师兄回来,就可以摆脱心惊胆战的潜伏生涯。
说着说着,天色彻底暗下,远处燃起篝火,官兵已经扎下了营寨。
“锦夜”一袭黑衣,融入黑暗中,如鱼得水:“你们在此等待,我去一探狄进的位置!”
岳封和矮壮汉子候在原地,也没有闲着,将暗器毒药取出,就着月色,整理起来。
所有暗器荼毒,匕首断刃也抹上见血封喉的毒药,小心地装在腰间。
这边刚刚结束,“锦夜”悄无声息地折返,取了根树枝,在地上画起了草图:“狄进居于此处,周遭都是机宜司和州衙的官兵守护,再外一圈才是乜罗带着的番人巡逻!”
“此处视野空阔,我也无法直接潜入营帐,所幸今晚的风帮了我们的大忙,可于此处挥散毒粉,夜风自然会将之吹向营帐,引发混乱……”
“这件事你来做!”
矮壮汉子领命:“是!大哥!”
“锦夜”的视线又转了过来:“你与我一同冲击营帐,我杀狄进时,你只要拖延住守卫片刻即可!”
岳封心头一惊,原以为三人能分开行动,这样的安排无疑是对他最不利的,但也不敢迟疑,赶忙大声应道:“是!大哥!”
“锦夜”道:“就地休息,子时我们动手!”
说罢,身形一闪,已然消失无踪。
岳封知道,这位睡觉时,是从来不允许有外人在场的,似乎连矮壮汉子都无法接近,更别提自己了。
偏偏他想要趁着对方睡眠时逃跑,行动之前都有股遍体生寒之感,总觉得一旦自己真的那么做了,必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亦是如此,矮壮汉子来到一旁,靠在树干上,闭上眼睛,不多时鼾声就响了起来,岳封合衣躺下,身体紧绷,总觉得黑暗中有一道眼神在幽幽地盯过来,只要自己稍作动弹,马上扑过来将他撕碎……
就这般僵直地躺在地上,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有了些困意,正昏昏沉沉之间,却被一股巨力摇醒,耳畔传来矮壮汉子的呼喊:“醒醒!醒醒!娘的,睡得还挺沉……”
“唔!”
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