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最麻烦的地方!”
公孙策想了想道:“如果‘陷空’要以这种方式劫走犯人,那我们该怎么反制?此人轻功极佳,又胆大心细,之前齐大有言,两次杀死,两次又活过来,无论是怎么办到的,等闲法子都很难抓住他,一旦意识到自己的计划暴露,恐怕会当机立断地抽身离去……”
狄进道:“我担心的正是这点,错过了这个机会,想要拿住这个人,就真的难了!”
可惜狄湘灵还未回来,不然有了姐姐的武力作为保证,倒是不用烦恼,现在则要考虑困兽犹斗的可能……
“我或许有一个法子!你等一等!”
公孙策目光闪了闪,转身进了里屋,片刻后转出,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药瓶:“我在正平为主簿时,破了一起案子,中途得到了此物,正好用到!”
狄进接过,听了瓶中药丸所用,微微一笑:“此法甚妙!”
两人又低声讨论了一番,这才分别,狄进回到自己的客房里,再无思虑,倒头就睡。
……
第二日,精神奕奕的狄省判莅临三司,工作依旧。
贪腐大案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由京师严查的决心,震慑着地方。
尤其是将辎重源源不断送往西北的前线,根据那里传来的消息,李德明屯兵天都山,战事已经一触即发。
朝堂上下,密切关注西北的局势,官道上随时可见信使奔走,源源不断地将消息传来,太后、官家和两府宰执频频聚头探讨,时不时也要唤狄进同列。
这份等待是煎熬的。
这份等待也是必须的。
令狄进欣然的是,朝堂之上没有历史上的仁宗按捺不住,接连催促韩琦出战的干涉,边军的刘平也暂时压制住了手下的那群骄兵悍将,没有仓促开战,而是等待着范雍和夏竦对于边地番人的安抚,同时开始不断修筑堡寨,聚拢人心。
一切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关心完边地大事,狄进放衙,又直奔潘府。
刚刚走入后院,经过两波巡逻的门客后,前方已经传来了低沉怪异的声音。
再到了屋前,里面已经飘出淡淡的血腥味。
狄进没有将齐大押入机宜司大牢,不代表不用机宜司的力量,他一边安排人去查齐大这些年的罪行,另一边将擅长行刑的狱卒调了过来。
那边一确定,这里就开始大刑伺候。
由于此处不是刑房,而是权贵人家,齐大的嘴都被堵上,凄厉的惨叫都闷在里面,所以有了方才的动静。
待得狄进推门而进,就见展昭和唐桧一左一右守着,而齐大依旧被绑在柱子上,只是身下积了一滩血水,四肢微微抽搐,看上去极为凄惨。
狄进见状微微凝眉:“此人体魄如何,能受得住这般用刑么?”
两名狱卒赶忙上前禀告:“狄修撰容禀,别看这贼子如此模样,实则是练过武艺的,身子骨极佳,嘴也硬得很呢!”
狄进看了看,似乎总有些不放心,从袖中取出药瓶,倒出一粒药丸来:“这是我在辽国所获的‘护心丹’,给他服下,再停半个时辰,以防万一!”
“是!”
狱卒小心翼翼地接过药丸,塞入齐大滴着血水的嘴里,再将脖子一顺,确定他吞咽了下去。
行刑停止,狄进转身朝外走去,却听身后有脚步声跟来。
到了屋外,果然就见唐桧跟了出来,抱拳道:“狄三元,在下有一个不情之请!”
狄进道:“请讲。”
唐桧自荐道:“在下出自蜀中唐门,家传机关之术,精妙无穷,又有一门‘霹雳阵’,以雷火发力,一旦布置妥当,管叫那‘陷空’来得去不得!”
狄进眉头一扬:“竟有此法?”
“在下绝无虚言!”
唐桧微微仰首,又哼了一声:“然展昭不愿配合,他干守在犯人身边,寸步不离,还不允我走动,如此一来,即便能保住犯人,还是抓不住贼子,还望狄三元定夺!”
? ttk Λn? ¢ o
狄进稍加思忖:“阁下所言不无道理,你要布置‘霹雳阵’,是不是就无法看住犯人?”
唐桧道:“这是当然,我布阵之时,也不能由外人看到,这是家传之秘,还望狄三元见谅!”
狄进道:“我知你们江湖规矩,既如此,你和展少侠分开吧,你在屋外布置‘霹雳阵’,他在屋内看守犯人!”
唐桧大喜过望:“多谢信任!请狄三元静候佳音!”
待得这位兴冲冲地离开,展昭也走了出来,稍稍停顿,还是坦然问道:“狄三元,为何要允许这件事呢?”
狄进道:“此人兴致勃勃,要压你一头,强行制止,只会让矛盾更深!”
“我只是担心,他一人单独行动……”展昭皱了皱眉,又轻叹道:“江湖人求名,为此多有争端,我宁愿不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