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晏北川一言不发,只是冷冷地看着窗外飞逝的景色,眼底是化不开的阴霾。
回到别墅,季向禾刚想上楼,却被晏北川一把拉住。
他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语气冰冷,“说,为什么和他在一起?”
季向禾冷笑一声,别过头去。
“怎么,我去哪,和谁在一起,还要跟你汇报吗?”
“季向禾,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晏北川怒火中烧,他一把捏住她的下巴,迫她与他对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以为勾搭上陈书,就能摆脱我了吗?”
“摆脱你?”
季向禾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晏北川,你不过是个被宠坏的少爷,自私自利,霸道蛮横,从来都只在乎你自己,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爱!”
“爱?”晏北川怒极反笑,他猛地低头,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不爱你,你不是也知道吗?至于江晚,如果不是你,我跟江晚可能已经结婚了。”
晏北川心想:不是要气人吗?季向禾和陈书气自己,那自己也不是吃素的。
季向禾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晏北川的话,如同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进她的心脏,鲜血淋漓。
“是,所以你可以和江晚一起吃晚饭,我不能和我的朋友吃晚饭,就连江晚把我爷爷送我的印章弄丢了,你都没有追究她的责任。”
晏北川被她的话噎住,脸色越发阴沉。
他猛地将她抵在墙上,咬牙切齿地说道:“季向禾,你少给我装傻!你明知道我对江晚不一样,你还故意气我?”
她一把推开他,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将他淹没。
“晏北川,我告诉你,我受够了!这三年来,我处处忍让,处处退步,换来的却是你的变本加厉!我今天把话就撂这儿,我们结束了!”
“晏北川,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为什么要摆脱你?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我季向禾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你!”
“你再说一遍!”晏北川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利刃,恨不得将她凌迟。
“我说,我最后悔的事,就是嫁给你!”
季向禾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
“季向禾,你以为你是谁,我三番两次挽留你,你不领情,那我也告诉你,你不过是我花钱买来的玩具,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房间里响起。
晏北川的脸颊上顿时浮现出五道鲜红的指印,火辣辣的疼。
晏北川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那鲜红的五指印像是对他自尊心赤裸裸的嘲讽。
他从未想过,一直以来在他面前温顺得像只猫一样的季向禾,竟然敢甩他巴掌!
怒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燃烧殆尽。
可当他看到季向禾通红的眼眶,颤抖的嘴唇。
以及眼中毫不掩饰的恨意时,心中却又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
“滚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季向禾的声音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带着彻骨的寒意。
晏北川紧握着拳头,想说些什么。
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摔门而去。
巨大的关门声像是惊雷一般在季向禾耳边炸响。
她无力地滑落到地上,眼泪决堤般涌出。
这三年来的委屈、隐忍、绝望,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
她以为自己可以感动晏北川,可以焐热他冰冷的心。
可最终才发现,自己不过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
而他晏北川,永远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从那晚以后,季向禾就再也没见过晏北川。
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
陈书担心季向禾的状态,时常打电话关心她。
偶尔也会约她出来散心。
季向禾明白他的好意,努力地挤出笑容,不想让他担心。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转眼间一个多月过去了。
剧组的工作也接近尾声,乔曼对季向禾的设计才华赞赏有加。
不止一次地表达了想要挖她到自己工作室的想法。
“向禾,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杀青宴上,乔曼举着酒杯,真诚地看着季向禾。
“乔姐,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季向禾笑了笑。
“我只是个半路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