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李讲都不遑多让。
洛阳。
一座气势磅礴,恢弘古老的宅邸。
家主书房,气氛低沉而又冷肃。
造成这一点,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这里坐着一位夜鸦般冷冽的年轻人。
青年穿着一袭利落的黑衣,肤色冷白,眼神平静而又刻板,乍一看,就像是一个用工家机关术铸造的人类。
从他的身上,真的很难感受到生人的气息,如一口深井般不起波澜。
青年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位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老人。
他头发苍白而又稀疏,不过身材却很健朗,有着一双肃穆的眼睛。
“李翀,你不该来的。”
老人缓缓开口。
话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从这个老人口中说出,却给人一种极为沉重的压迫感。
这说明,他必然长期身处高位,掌握着权柄。
否则的话,不可能蕴养得出这种气势。
“是您让父亲放话,告诉段家,我们不管李讲的。”
李翀说的是疑问句,但却是陈述的语气。
老人纠正道,“错,我让放出去的消息是,李家,只管自家人的事。”
李翀缓缓抬头,漆黑的眸子平静地盯着老人,“李讲,是自家人。”
“是吗?”
老人笑了。
不过很快,这份笑容便收敛了起来。
他眼神愈发的冷,说,“如果是自家人,那此刻我的桌面上,应该摆着他要认祖归宗的信才是,”
老人摊开皱纹密布的手,桌上空无一物,反问道:“你看到这封信了吗?”
李翀沉默半晌,蹙眉道,“李讲,是我的弟弟。”
这句话,好像瞬间点燃了老人的情绪。
“你胡说八道什么!”
老人鼻孔里喷出一道气,怒不可遏地指着孙子的鼻子道,“你当他是弟弟,他当你是哥哥吗?”
“人家现在是少年魔王!世安侯!四首镇国诗作傍身的天之骄子!”
老人重重地拍打桌子,说到气急败坏的地方,甚至站起来指天指地的吼。
“他多牛啊,在万血巢的表现比恩儿还出色,你觉得他还需要我们李家吗?”
“明明娄娟都已经告诉他身世,可隔了这么多个月,途中见了自己的弟弟,居然还当成陌生人!”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小子就跟他那死了的爹一个脾气的倔!”
“这件事,没什么好帮的,就让他在那几个世家面前吃亏吧!最好一次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