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倒在地上,被雷电劈得浑身焦黑,如同一块木炭,双腿与尊严一起荡然无存。
这种滋味简直不要太难受。
如同从天堂被打落地狱,明明前不久还自认为高人一等,在俯瞰李讲,言谈举止,无一不展露出高傲的姿态。
然而现在,一切都失去了,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自尊心碎成玻璃,无法拼凑。
看见狂傲无边,高高在上的神使此时居然受到了折磨。
众人目瞪口呆,真的是看傻了,反应过来后心惊肉跳。
“大胆!”
“你怎么敢折辱神使的?小心惹来神怒!”
“林村这是想永世不得超生吗?快住手!”
人们纷纷出口,勃然大怒。
然而,回应他们的,却是一双如魔神般的眼睛。
霎那间,空气中的温度都仿佛因此降了下来。
浓烈的杀意,如凛冬降临。
所有人张口欲吐的那些脏话,全部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半天时间,竟无一人敢开口。
鸦雀无声!
“神使?神子?”
李讲发出嗤笑,如同一记巴掌般扇在神使的脸上。
“不过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洋洋得意,自己给自己添上的头衔,你们居然当真?”
砰的一声!
李讲闪电般一脚踢出,重击此人的下巴。
刹那间,鲜血横流,他整个人如同炮弹般飞出,砸在一座山壁上。
“哇!”
神使张口,满嘴碎牙与鲜血吐出。
太狼狈了,他甚至在流泪。
“天啊,我何曾受过这样的折辱?”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
看到李讲振翅向自己飞来,神使的身躯甚至因为恐惧在颤抖。
“你们真把自己当神了?可以主宰万物生命,肆意屠村?既然如此,站起来面对我!”
李讲一记鞭腿踢出,发出风雷之声,将神使的肋骨抽断。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碾压。
最为可怕的是,神使早就应该在暴打中死亡了。
可每当他命悬一线的时候。
人们都会看到,李讲的体内飞出一本经书,药力垂落,所有的伤势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疗愈。
“他是魔鬼吗?他难道是鬼兽化人?!”
此刻,就连身高八尺的壮汉都为之感到头皮发麻,两股战战,更别提其他人了。
砰砰!
拳头如雨点般接连不断。
李讲胸腔怒火翻滚,太久没有这般愤怒了,那么多忠厚淳朴的大叔大婶,居然因为一部分人渣的私欲,就这么死了。
而此人居然连孩子都没打算放过!
身为文人,他此刻却不顾形象的拳打脚踢,认为只有拳拳到肉的打击,才能消解心中的仇恨。
到最后,神使终于是支撑不住了。
在他的眼中,李讲无疑成为了一尊与魔神一般无二的存在。
“别打了,别打了!”
神使身体颤栗,连声线都跟着抖,“我名余锋,我所追随的,是兰州文院的萧齐,他是兰州第一天骄,你若真的将我杀了,他不会放过你的!”
他被打得胆寒,鲜血流了一地,否则也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搬出自己的靠山。
因为这样真的很丢脸。
神使的脸颊火辣辣的发烫,但却没有办法了,被李讲逼入了绝路,不得不出此下策。
一个武院天骄,追随的竟然是文院的天骄。
可想而知,这位萧禾的实力有多么惊人。
但比起这个,更令李讲在意的,是此人的姓氏。
李讲一顿,眉头微蹙,“兰州,萧齐?”
他目光落在神使的身上,想起了很多。
譬如,兰州文院的院长,姓萧。
又譬如,在贝州,那位在墓府中曾出手针对自己的白玉蟾,受雇的,就是兰州萧家。
再譬如,柳语儿的未婚夫,似乎就叫萧齐。
但是,这道目光,却被余锋误解成了其他。
“萧齐大人,乃是兰州文院院长的亲孙子,萧家的嫡长子!”
余锋慌忙解释,生怕李讲继续揍自己,“除此之外,他还是兰州文院的第一天骄,修成了四大极境!”
“他的实力,绝对是万血巢中所有学生中的第一梯队,你招惹他,得不偿失。”
人们噤若寒蝉。
尤其是那些修为高的强者,更是感到心惊肉跳。
这些人虽然听不懂“四大极境”是什么意思,但余锋的话很明显了。
他所追随的那人,放眼所有神子神女,都是最强的那一批。
“四大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