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一位身着锦衣的年轻公子大摇大摆地走进醉仙楼,他正是城中富商刘员外的独子刘公子。
刘公子素来喜欢尝鲜,前几日听闻醉仙楼推出了新菜式“火锅”,便约了几个狐朋狗友前来品尝。
“几位公子楼上请,咱们这火锅可是从澄园火锅一样口味的,保准您几位满意!”店小二满脸堆笑地将刘公子一行人迎上二楼雅间。
“哦?是和澄园火锅一样的?人家澄园火锅味道可是一绝!”刘公子怀疑的问道。
客官,您这话可就说错了,”店小二挺了挺胸脯,一脸自信地说道,
“咱们醉仙楼的厨子,那可是从几十年的老师傅!什么山珍海味没见过?这火锅的汤底可是用老母鸡、各种香料熬制了整整一天一夜,那味道,绝对能让您满意!”
“那好,我就尝尝你们这火锅,到底能不能比得上澄园!火锅烫菜全都来一份!”刘公子豪爽地一挥手。
“好嘞!您几位稍等,马上就好!”店小二应声而去,不一会儿,便端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和几碟菜品鱼贯而入。
刘公子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牛肉,在锅里涮了涮,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细细品尝起来…… 牛肉在口中咀嚼了几下,刘公子的脸色渐渐变得古怪起来。
他放下筷子,又夹起一片羊肉,在锅里涮了涮,再次送入口中。这一次,他几乎没有咀嚼,便直接将羊肉吐了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刘公子猛地一拍桌子,怒气冲冲地问道。
店小二被刘公子的举动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地问道:“公子,可是这火锅不合您的口味?”
“不合口味?岂止是不合口味,简直是难以下咽!”刘公子指着锅里的汤底,怒道,
“这汤底寡淡无味,一点香味都没有,更别说澄园火锅那股独特的麻辣鲜香了!和澄园的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还有,澄园火锅必备的饮料呢?你们怎么没有?”
说着,又夹起一块豆腐,嫌弃地看了一眼,说道:“还有这豆腐,也忒老了,跟嚼烂泥似的!还有这牛肉羊肉,也太厚了!嚼的嘴都累!”
店小二赔着笑脸解释道:“公子息怒,这火锅的汤底和食材都是小的们精心挑选的,或许是……”
“或许是什么?莫非是本公子味觉失灵了不成?”刘公子不耐烦地打断店小二的话。
“这就是你们说的和澄园一样的火锅?简直是欺骗消费者!”刘公子怒不可遏,将桌子拍得震天响,“今日之事,本公子定会告诉所有人,让大家都知道你们醉仙楼是如何以次充好的!”
店小二顿时哑口无言。这醉仙楼的东家为了模仿澄园火锅,特意研究许久,可这味道嘛,自然是不一样的。
至于饮料,那可是澄园的独家秘方,他们上哪儿去弄?
店小二都没来的及去喊掌柜的,刘公子便拂袖而去,他的狐朋狗友们也纷纷起身,跟着离开了醉仙楼。
醉仙楼的掌柜闻讯赶来,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不禁暗暗叫苦。
原以为可以借着“澄园火锅”的名头大赚一笔,没想到却被刘公子当众揭穿,这下子醉仙楼的名声算是一落千丈了。
类似的场景,在京城各个效仿澄园火锅的酒楼上演。
这些酒楼最初推出“澄园火锅”时,着实火爆了几天,但随着时间推移,食客们渐渐发现,
这些所谓的“澄园火锅”不过是徒有其表,味道与正宗的澄园火锅相差甚远。
上层社会的人,自然不会为了省那点银子,委屈自己的味蕾,宁愿花高价去澄园,也不愿在这些酒楼将就。
而中层社会的人,虽然对价格比较敏感,但尝过正宗的澄园火锅后,也不愿再忍受这些劣质的仿制品。
只有那些囊中羞涩的底层民众,才会偶尔光顾这些酒楼,毕竟,对于他们来说,能吃上一顿热气腾腾的火锅,就已经是一种奢侈了。
一时间,京城各大酒楼的“火锅”生意一落千丈,不少酒楼只能将火锅从菜品上下架,毕竟每天熬汤都是成本。
澄园火锅,再次成为了京城餐饮界当之无愧的独一无二。 澄园火锅再次火爆,人人都在谈论着澄园火锅,仿佛不去吃上一顿,便落伍了一般。
顾庭远摇着折扇,笑着对夜云帆说道:“哈哈,那些个仿冒的,如今怕是肠子都悔青了吧?”
傅邵阳也点头称赞:“可不是嘛,一个个的模仿反倒成全了澄园,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崔哲玖与金泽瑞也纷纷附和。
正当几人在澄园谈天说地时,一匹马慢悠悠的驮着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男子往夜王府走去。
澄园里,明哲匆匆走进雅间,在夜云帆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夜云帆脸色骤变,原本温润的眸子瞬间变得严肃起来,他猛地站起身,手中的酒杯跌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