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拳打漕帮老大,脚踢皇亲井家,就是要告诉益州所有人,往后谁敢再明里暗里阻挠我做生意,这两人就是他们的前车之鉴!”
皇帝在恢复功名上写的字,也不知道有谁看过。
还有放火烧了吴家藏书阁的灰衣高手,究竟是谁的部下,也未可知。
林羽原想像以前一样低调做人、稳扎稳打,可事与愿违。
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积累足够的力量与王权抗衡,必须对阻挡在前路的对手和敌人重拳出击。
江南雁看着意气风发的林羽,一抖枪杆,将长枪别在肩后,爽朗大笑。
“哈哈哈!看来没有容汹和井家,林兄你也会找一只鸡杀了儆猴,只怪他们倒霉,撞到了你的枪尖上。”
“不要乱说,我向来主张和气生财,怪只怪他们太贪心。”
有些话点到为止,再说下去就显得狂悖了。
二人翻身上马,齐头并进朝着西边的山坳冲去。
下过雨的清晨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雾气。
东方泛白之时,马老多年如一日,在同一时刻睁开双眼。
他刚想假寐片刻,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是管家。
不是急事的话,年过半百的管家不会跑得这样快。
没等对方敲门,马老已然双手撑着床板,慢吞吞地坐了起来。
“我醒了,进来吧。”
吱嘎。
管家推开房门,满头大汗地冲到里间,脸上的神情严肃之中透着一股喜气洋洋的意味。
倒让马老好奇不已。
“何事这么急着禀报?”
“老爷,昨晚码头出事了。”
哦,这件事啊。
马老早就有所预料,对于结果也并不好奇。
左不过是新人换旧人,或是旧人依然当老大。
漕帮虽也做生意,但并不属于益州商行的一员,谁输谁赢,押船的运货也少不了一文钱,反倒可能会因为打死人需要的抚慰金太多而上涨。
“老爷不好奇最后是谁赢了吗?”
管家见马老如此淡定的反应,感觉关子都要卖不下去了。
好在马老也确实要去拜会一下新的漕帮老大,漫不经心地询问:“是容家继续霸占河道,还是薄家后来者居上?”
冯家与汪家纵然也有一争的实力。
可冯又祥嘴比脑快,沉不住气。
汪玉林又太阴沉,总是贪图小利、目光短浅,也拉拢不住人心。
最终的赢家,只在容家与薄家之间。
管家见马老猜透了,笑着一拍手掌:“老爷,最后的赢家不是容家也不是薄家。”
“哦?”
马老终于有了一丝好奇心,在冯汪二者之间,重新选择。
“难道是被冯又祥捡了漏?”
“也不是。”
“汪玉林成了漕帮新老大?”
马老脸上终于有了动容之色。
那小子做事不实在,汪家近年来亏空又多,看来船运看来要上涨不少。
但马老想不明白,到底会发生何事,益州漕帮的老大,才会轮到汪玉林来坐。
管家见马老的想法,还停留在四选一上面,眼角笑纹不断加深。
马老见状,便知道自己又猜错了,他刚想踹管家一脚,让其别卖再关子,忽然。
他想到漕帮老大换了个,管家能如此开心的原因,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难道是林先生插手,当上了新的漕帮老大?”
“老爷猜得八九不离十,确实是林先生出手了。”
管家把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容汹之死还有漕帮解散,由林先生牵头,要重整漕运的事说完。
一直淡定的马老面色剧变。
当众宣布不参与倒卖重碧酒,把利益让给他人的林先生,居然插手了漕运的事?!
“羊毛出在羊身上难道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把持漕运?”
不敢想象,如果旁人得知这一消息,该是如何的震惊。
来到益州还没几日,脚跟刚站稳的旌阳林东家,摇身一变,成了手握漕运大权的人。
“林先生的胆识真是出乎人们意料,他就不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容汹一死,容家再也掀不起风浪,薄冯汪三家成了怂包软蛋,不去争抢漕帮老大的位置,反倒拱手让给一个外来人。
益州有权有势的人,谁会服气林羽?
光凭重碧酒的那些让利,可架不住群狼虎豹,想要霸占漕运的野心。
“林先生这一步走错了啊!”
马老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甚至想让管家把各院各房的后生叫来,赶紧召集人手,要是有人想摘林羽的桃子,他还能略尽绵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