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的地方,才感觉有点好转。
“王爷,王爷......”郑百堂小声的叫着,看着楚淳睁开眼睛,又关心着,“王爷可是身体不适,可用把大夫叫来?”
楚淳猛的睁开眼睛,一个个眼神的看着他们,“这会儿知道有本王了?方才七嘴八舌的争着,怎么不见争出个办法来。亏你们也在皇上身边这么久了,怎的还糊涂起来。”
两人一句话也不说了。
楚淳摆了摆手,不以为然,“这天怎么还不减雪?再过几天,要是还是如此,中晋的百姓恐怕要怪罪上来了。”
林德凯笑了笑,“天意如此,哪能怪得了万岁爷。万岁爷向来都是为了中晋的百姓,如今还吃斋念佛,百姓应当感谢才是。”
郑百堂坐在位置上,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楚淳。
才想开口的淳王,外面就打断声音,“王爷,金大伴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楚淳没有大多的表情,对外面的人直接说等着。
“刚才林修撰说的话,本王有一点疑惑,不知可否解释?”
林德凯哎哟一声,“王爷折煞臣了,不知是何事?”
楚淳看了一眼他们,喝完一杯水,“自古以来都是农民起义反抗,不知林修撰怎么解释,这是为何?”看着他闭上嘴,欲言又止,又笑了一声,“说来说去都是我们不对,罪在本王,罪在修撰,罪在太常寺,偏偏不得罪在皇上头上。皇上也是为了中晋着想,才说要冶铁。可如今农田人力不够,没办法发展,农民吃不上饭,自然心中有怨。”
还没等着两人的回复,楚淳又急着开口,“现如今倭寇猖獗,将军在外守站,我们自然也是要尽一份力的。这个铁冶也得冶,不冶也得冶。况且皇上的圣旨也快到了。”
林德凯说话大呼,“王爷乃中晋天福!”
楚淳听了心里高兴,笑容越来越好,“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他喝完了一杯水,“本王就不留郑正卿和林修撰,大雪还是早些回去吧。”
等两个人走后,楚淳冷下脸走出去,到了隔壁的厅堂。看到金启良在喝着水,一杯又一杯的,丝毫没有发觉他的到来。
他越过人,直接坐上了主座,看也不看一眼。
主座上方挂着黑色字画,“天理为民”百和帝题。下方的桌子是梨木镌花椅,茶具青翠琉璃杯。对面摆放着两个,山林折叠屏风。
金启良讪讪笑,起身行了个礼后,又坐下,“臣来得不巧,扰了王爷的局,实是该死,可是这事不可不说啊。”
楚淳看了他一眼,又收回眼神。
“王爷可有听了沈知州被抓之事?”看楚淳没有回答,金启良暗自骂了一句,又陪着笑脸,“沈知州被抓对我们没有利害,只是,万岁爷把沈家小女放了,若是她查出点什么来......”
楚淳打断他,“你说的什么话,她一介女子怎能查出来?就算查出来了,那算的也是你头上,本王毫不知情。”
金启良着急了,头上冒了不少汗,他伸出手擦了擦,又咽了一口口水。谁知道这个淳王爷是这样的人,到了难紧关头,就想撇下他了。
金启良低下头,眼神恶狠狠的。
“臣听属下的人说,找到东翎太子了。”
楚淳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人低着头,心想应该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又咳了一声,喝了好几杯水。
场面又冷起来了,楚淳来回走,心情烦躁得不行。
“严石是谁的人?!”
这时,轮到金启良震惊了,这是应该是没有人跟他说的。他怎么会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他属下的人也不会是这样多嘴的。
从不该是他自己发现了,但也从未听人说过淳王爷还派人去查了。总不该是严石自己说漏嘴,那他的命还要不要了。
好像,淳王爷不同外边人说的那样,不关心朝廷之事。
他看着一眼那人,身着赤色五爪龙纹服饰,身前身后五纹有爪正龙各一团,两肩五爪行龙各一团。面色凝重又带怒,嘴角时不时抽动。
金启良:“回王爷,严石并不是谁的人,他向来随心所欲,一个人惯了。只是...他跟张仕贞的关系,应该是挺好。”
楚淳坐下来,手扶着椅手。眼睛许久不眨,知道冒出了眼泪,才重新站起来,走出去。
他看着屋外的景象,天下的雪还是那么大,面前不远处的一个花池,放着一座假山,水已经结冰。盖着厚厚的一层雪。楚淳又看向屋檐,金黄色的瓦片还只能看出一点颜色。
“不用管,你最近跟严石离得远一点,别惹火上身了。想办法让皇上知道纪秉雁在哪里,你再想办法接着圣意去找。既然他严石不怕,你也好把人踹了。”楚淳的话满满冷意,就跟这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