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杰宇和张欣瑜婚礼之后,慕容雨泽在长时间的操劳之下,终于累垮进了医院,是由过度劳累引起的肝炎。
陆婉言最近和慕容雨泽相处都是淡淡的,从陆杰宇婚礼上回来之后,陆婉言也心下奇怪,为什么慕容雨泽总不来自己的宠物店了,但是碍于面子,终究还是没有打电话过去问,就这个他住院的消息还是从林然那里打探到的。
所以陆婉言急匆匆地下班之后就赶过去医院去看慕容雨泽,结果慕容雨泽倒是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见她过来,也只是呆愣了几秒钟,紧接着神色就恢复了常态。
最后她才在病房里坐了没几分钟,慕容雨泽就赶她走,陆婉言只觉得自讨没趣,只好又嘱咐了他两句,让他好好休息,也就离开回家了。
其实回了家简单地洗漱完之后,陆婉言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只好从床上爬起来找了本《西班牙语词典》背单词,学生时代的陆婉言就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一旦睡不着就拿砖头样厚的词典来背单词,希望能背着背着就会打瞌睡。
夜里很安静,陆婉言盘膝坐在床上念念有词,猛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
那絮絮叨叨的陆僧一般,不由地觉得好笑,背到“bair”这个单词的时候手机又响了,陆婉言一看来电是慕容雨泽,不由觉得奇怪,但最后还是拿过手机,接了起来。
刚接通,就听得电话那头的慕容雨泽开口问陆婉言,“你还没有睡啊。”
“啊?”陆婉言被他突如其来的一问给问懵了,下意识地回应道。
慕容雨泽倒也不管陆婉言此时的迷茫,只是继续问道,“你现在能不能下来一趟。”
陆婉言满脑子还是弯弯曲曲的字母,一下子有点转不过来慕容雨泽话里的意思,傻乎乎地问道,“什么?下来哪儿啊。”
“到你家楼下来。”慕容雨泽的语气里听不出丝毫的波澜,很好脾气地给陆婉言解释道。
听慕容雨泽这样说,陆婉言总算反应过来了一点儿,随即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赶忙跳下床拉开窗帘,在这初冬深夜的寒风里,连路灯的光都是萧萧瑟瑟的,只照着一辆孤零零的出租车,停在她家公寓楼前。
无奈楼层太高,看不清人,陆婉言使劲看去,只能够看到黑糊糊的影子。
陆婉言匆匆忙忙套上大衣就下楼去了
,进了电梯才发现自己除了紧紧地握着手机,其余什么也没有顾上,脚上还穿着拖鞋,可现在的她也顾不上了,只想急急地冲下楼去。
果不其然,陆婉言一出了公寓楼,打眼就看到慕容雨泽斜倚在出租车上,他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咖啡色开司米大衣,双手斜插在衣袋中,倒真真是一副浊世翩翩佳公子模样,那样子就像是靠着他自己的那辆阿斯顿马丁一样悠闲。
陆婉言见到眼前的这个景象,只觉得气急败坏,低吼道,“慕容雨泽!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你怎么从医院里跑出来了?你还要不要命了。”
慕容雨泽听得陆婉言这样说,倒也不气恼,只是冲着她笑,口中呼出大团白雾,缓缓地说道,“命要不要先不说,咱上车再说吧,挺冷的。”
确实冷,上了车后,陆婉言就看到驾驶座上的出租车司机师傅乐呵呵地,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和慕容雨泽,意味深长地说道,“姑娘,咱有话好好说啊,人家小伙子深更半夜地跑来,可有诚意了,你也别太任性了,这小情侣之间哪有解不开的矛盾啊。”
得,合着这个司机师傅以为慕容雨泽和陆
婉言是一对吵了架的情侣啊,陆婉言只感觉郁闷极了,出租车司机倒是也没有自讨没趣,很有眼色的说完之后就下车抽烟去了,车子没熄火,发动机嗡嗡地响着,暖气咝咝地吹在脸上。
陆婉言开口打破沉默,缓缓地问道,“都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听得她这样说,慕容雨泽回应道,“你这个人怎么一点都不浪漫,换了别人,我这样半夜突然带病来访,谁不感动得死去活来啊。”
陆婉言只觉得哭笑不得,继续劝道,“你快回去好不好,要是真出了事我负不了责任的。”
慕容雨泽又笑起来,狭而长的丹凤眼,斜睨仿佛有一种异样的神采,在微眯的眼中只是一闪,极其慵懒地说了句,“怎么,你这是打算对我负责呢。”
陆婉言真的无语了,略带一丝娇嗔道,“慕容雨泽!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慕容雨泽仿佛很理直气壮,也不理会陆婉言微微羞红的面庞,继续辩解道,“我从来都很正经啊。”
陆婉言只觉得自己被慕容雨泽给彻底打败了,但嘴上还在劝着,“医院怎么肯让你出来的?你快回去行不行,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你还是个病人呢。”
慕容雨泽说:“医院就是不让我出来,我还是使了美男计,蒙蔽了值班的小护士,这才偷偷溜出来的呢,结果你还一脸的嫌弃,我容易吗我。”
陆婉言“哧”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