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团子在一旁也看到了他们两人的互动,知道男人没死,她的胆子就大多了。
“咱们这该怎么办啊,把他带回庄子里吗?”
阮枝摇头:“不可。”
如果她是庄子的主人,这个方法倒没什么。
但她今日只不过是陪贺令舟过来办外差的妾室,冒然带一个不明身份的男人回去,无疑是在给她自己找麻烦。
团子更为难了:“那我们怎么办,可要把他再扔进湖里?”
阮枝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叹口气站起身道。
“咱们出来的时候你是不是随身带着伤药?”
团子点点头,这还是松林吩咐她的。
因为庄子到底不比侯府,在外面极其容易受伤,担心阮枝要是出了什么事儿,她来不及回去拿药,所以在出门时干脆就把所有能用到的药都装在了身上。
阮枝有了主意,她环视一圈,找了个比较隐蔽的岸边,开口道。
“把船划到那里,把他抬过去吧。”
她能做的,都已经做了。
接下来,也只能看他的命了。
团子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当即回去划船。
船很快停到了岸边。
不得不说,阮枝这个地方找的是真好,可以说是整个碧水湖附近最隐蔽的地方,芦苇将这一片遮的严严实实。
主仆两人选了个比较干净的地方。咬着牙将男人抬到这里。
阮枝气喘吁吁的伸出手:“药。”
团子连忙把药放到她手上。
阮枝蹲下身,将其放到男人身边。
按理来说,其实现在上药,对男人的恢复可能更有力。
但到底男女有别,阮枝不好逾越,只能如此。
团子在一边心惊胆战的观察着附近,就怕有人过来看到这一幕误会。
她见阮枝重新站起身,连忙催促道。
“姨娘,时间不早了,我们走吧。”
阮枝叹息一声,这次没再拒绝。
两人悄无声息的从这里离开,芦苇丛中,只剩下了男人一人孤零零的躺在这里。
阮枝两人驾驶着船回到另一边,下了船慢悠悠的朝庄子走去。
说来也巧,她们回来时,庄头正向贺令舟禀报今年的收成。
见她回来,贺令舟挥挥手让他先下去。
阮枝原本已经打算避让的脚步一顿,只能抬脚走到他身边。
“今日去碧水湖了?”贺令舟第一时间注意到她打湿的衣摆。
阮枝面色平淡:“团子说那边风景不错,我们就过去看了看。”
贺令舟微微颔首,没有往心里去:“刚才庄头的话你听到了吗?”
阮枝在心中纠结,不知该不该实话实说。
贺令舟倒也没瞒她,账本就那么明晃晃的摆在桌上:“今年的收成很是一般,等到明年,估计还不如今年。”
阮枝一愣,柳眉一皱,还是没忍住问道:“世子何出此言?”
贺令舟深深地看她一眼:“钦天监之前向陛下禀报,明年很有可能会是干旱的一年,现如今,庄子的地也不复往年湿润。”
所以,这就是他这次的任务吗?
阮枝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