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染惊愣了一下,拧眉问:“哥,你为什么这么说?”
“黑老大的情妇亲口告诉我,那天约她去酒店的男人姓时。从她的描述中,那个人和诱骗傅骁合作的男人是同一个人。”
“哥,姓时的人很多。姓时,不代表一定是时家的人。你见过哪个恶人做坏事还自的家门的?这么做的,都是别有居心的人!”
不是她不相信傅明轩,只是事情太蹊跷。
无论是诱骗傅骁也好,还是设计黑老大情 人也好,对方都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姓时一样。
见时染不相信,傅明轩并不意外,因为一开始他也是这样的想法。
他平声静气地说:“染染,你没回国前时家除了你几位叔叔争夺继承权,有发生过其他的事吗?”
“好像没有。”
“从你回国将近一年里,时耀祖欠下巨额赌债,时绍林非法盗卖姑父的作品。
时今身陷整容、违禁品风波,差点入狱。
时锦夏陷害时今,身中剧毒,晕迷不醒。
裴衍重伤中毒,傅家也被黑道盯上。
这些人,不是你的至亲,就是和你关系匪浅的人。
染染,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自责。而是想让你认清现在的情况,你真的不能呆在时家!
对方设这么大一个局,在你召开记者会需要人帮助的时候,故意把我引回南城。
就是想让你在云城没有靠山。
如果你同意回傅家,我现在派人去云城接你和孩子。”
时染静静的听完傅明轩一番分析,一颗心坠入谷底。
如果说之前还心存一丝侥幸,现在她是不想承认都不行了。
她哥说得对,她没国前,时家还好好的。
从她回来后,时家的人死的死,伤的伤,坐牢的坐牢。
整个时家四分五裂!
要说和她真的没有关系,是不可能的!
背后的人到底是有多恨她,连带她身边的人都不放过?
那个人又是谁?
“染染?”
迟迟没有听见时染的声音,傅明轩有些不放心。
时染深呼吸口气,说:“哥,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我更不能离开。”
“染染,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两个孩子着想。他们还那么小,你舍得让他们受到伤害吗?”
“你放心,我会把他们安置妥当的。”
话说完,时染便结束通话。
时今见她脸色不太好看,疑惑道:“明轩哥在电话里跟你说什么了?你们说什么离开?”
“他觉得时家那个幕后凶手做的一切可能是冲我来的,他想让我回傅家。”
时今一脸吃惊,“冲你来的,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谁跟我亲近,谁倒霉。”
“说什么鬼话,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也不见我倒霉。”
“整容院差点关闭,你也差点坐牢,还不够倒霉?”
时今不客气的白了她一眼。
“那是我眼瞎喜欢错人,自己的做的孽。关你什么事?
你是什么圣母玛丽亚投胎的吗?怎么喜欢把什么烂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有这个时间,不如想想怎么给时锦夏解毒,两天时间已经去掉一大半了!”
时今的话如同当头一棒,让刚要陷入自责漩涡的时染猛然清醒。
“你说得对,现在不是浪费时间的时候!”
说完,她打起精神,继续配药。
“悠悠的安全,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你不捂住她的嘴,谁也伤害不了她的。”
时染明白时今的意思,可是这样也会有一定的风险。
要是有人察觉到悠悠的异常,把她当成怪物抓起来研究,那会更麻烦的。
“我再想想吧!”
……
御景江南,楼下客厅
“疼疼疼……你轻点……”
施月斜靠在沙发上,受伤的小腿横在医生的大腿上,任他推拿抹药油。
看着被裴老爷子打肿的小腿,她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那个老不死的,人老眼花,孩子假的都认不清楚,还把我伤成这样。等我嫁给裴衍,看我怎么弄死他!”
“他不死,你永远也嫁不进裴家。”
施月脸色骤沉,冷冰冰的朝医生质问:
“姓刘的,你谁的人?怎么和我说话的?”
“不管我是谁的人,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刘成杰似笑非笑的勾了下唇角,手上按摩的力道猛地加大,疼得施月一脚踹开他的手,
“你故意的是不是?”
刘成杰拿过桌上的湿布,擦拭了下手,缓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