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顾深嘴角扯起一抹极具嘲讽的笑意,他突然松开了凌馨,逼视励耘,那目光犹如两道凌厉的刀子:“家人?你们也配!”
“顾深,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励耘被余顾深的目光震慑的连连后退。
余顾深在不知不觉中早已经长成了一个独立而狠辣的男人,她早就知道了,却从来没有如此真切的感受过。
“难道我不能说事实?”在他最需要家人的时候,这些人似乎一个也没有跳出来,当他成长到足够强大的时候,他们再来套近乎,很明显是别有所图。
“你是这么看我和你爸爸,还有慕枫的?”励耘又何尝不知,余顾深一直来都没有把她和慕枫当做家人,可这种情形,她只能拉上余岩锐。
“你到底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励耘何其现实,没有好处的事情怎么可能让她这么积极出卖自己的虚伪,余顾深早就看透了这个女人。
“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从你这里换取什么!”不管自己心里此时是怎么想的,在这个时候励耘都不能表现出来。
她要将好继母的形象维持到最后。
只可惜,余顾深并不买账,他冷哼了一声,冷情地道:“
你最好像你说的那样,不然,我可不保证出手误伤了你。”
最早的时候,励耘说对天晟没有任何野心,他相信了。可是,再次归来之后,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对励耘有了不同的认识。
这个女人在余家的这么多年,不简单!
余顾深眯起眼眸,脑子里面出现一个设想,最好,不要让他知道,这个女人和有些事情脱不了关系。
天晟名义上是余家的,可是,余顾深却知道,背后一直是他妈妈用娘家的财力来支撑,没有自己的妈妈,很可能就没有现在的天晟。
他不会让任何人窃取自己母亲的劳动成果!
励耘要是打这个算盘,那一定会落空。
仿佛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励耘申辩道:“在余家这么多年,如果我要是想图谋点什么,用等到现在吗?”
说到这点,余顾深又是忍不住的冷笑。励耘这个女人大概已经忘了,他现在不是几句话就能被欺骗的年纪,她现在做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余顾深自然不介意将这些真相晾晒在太阳下:“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机会!以后,还是一样,只要我余顾深在的一天,你们依旧没有机会。”
励耘脸色霎时苍白,只有她自己知道,并不是被余顾深这句话给呛到了。而是,在余顾深洞悉了他的意图以后,恐怕是再难有机会让她和慕枫做点什么了。
努力回过神来,励耘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越想掩饰底虚,反而变得更加底虚:“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你今天这话一说,我算是明白了,你一直不让慕枫进天晟,这是拿他当贼一样防着呢?”
很明显,就是这样。
“不然呢?”余顾深就差明说,慕枫是不是一个贼有待考证,但,励耘在余家这么多年,他不相信这个女人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儿子打算过。
天晟呢,觊觎的人太多,余顾深才不管躲在暗处的那些人是谁,一个都不能给他们得逞的机会。
这就是余顾深强势回来以后的目的,这辈子,他想要维护的东西绝对不容许再一次失去。
为了缓解脸色,励耘脸上挂上了笑容,看起来轻盈而苍白:“我不知道你这些感觉是从那里获得的,但是,我和慕枫绝对不会是你以为的那种人,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让慕枫发声明,以后绝对不会染指天晟。”
余顾深习惯性地敛起眼眸,
励耘的话,他一个字也不相信。
余岩锐是一个要面子的男人,这么多年在天晟没有获得实权,甚至,连拥有的股权都不如余顾深多。一直以来,很多媒体都拿着说事,犀利一点的甚至公然对余岩锐冷嘲热讽。
这些事情余岩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难免有些不舒服。励耘都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并且,不时看似无意拿这件事情来刺激余岩锐。
尽管现在余岩锐看起来表面上很平静,可是,励耘却知道,余岩锐心里憋着一肚子的邪火。一旦这些火气遇到合适的机会,一定会爆发。
在这个节骨眼上,就算励耘让慕枫发声明,余岩锐那边也是不会同意的。
余家的脸面,远比一个名不经传的慕枫要重要的多。
“你若真有这样的心意,事情恐怕早已经成为了事实。”余顾深最不喜欢只说不做的人,显然,没什么诚意。
余顾深面无表情,眸光犀利,说出来的话更是冷酷无情。对上这样的余顾深,再能巧言善语的励耘,也没了用武之地。
一时间,她甚至不知道怎样和余顾深沟通了。
凌馨没有想到,再一次见到不近人情的余顾深,不
但没有让自己反感,反而暗暗佩服起这个男人的勇气。她偷偷地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