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松开凌馨的手以后，慕枫连呼吸都暂时忘记了，不停地在原地转圈，转了几圈之后，才迫使自己安静下来，“为什么呀？”
对于凌馨突然的转变，慕枫表示不能接受。
“顾深病了，我要留下来照顾他。”凌馨不想走的原因，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完全弄清楚。只觉得余顾深是为了她，才把自己弄的那么狼狈。
如果她在这个时候离开了，愧疚一定会追随她一生。
“顾深？”慕枫感觉到讽刺的何止是这个亲昵的称呼，凌馨居然为了留下来照顾生病的余顾深，放弃和他一起远走高飞，“你们之间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其实……”凌馨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将和余顾深之间真正的关系告诉慕枫。
“是不是他在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慕枫不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凌馨的心意就更改的如此彻底。真这样，凌馨这么多年的暗恋又算什么？
“他从来没有逼我，是我的原因。”凌馨觉得，爱慕枫的时候，就是她自己的事情。现在，她决定留下来照顾余顾深，依旧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她能做的，就是不拖累慕枫和她一块
去付出。
“你的原因？”突然，慕枫一点都不想知道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我们之前都说好了的，为什么你中途变卦？”
仅仅一秒的时间，慕枫就变的有些歇斯底里。
“对不起，但是，我目前不能跟你走。”片刻之后，见慕枫的情绪趋于平稳，凌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平缓，尽量不刺激到他。
可是，这只是凌馨的一厢情愿。
慕枫刚平复的情绪，再一次掀起了惊涛骇浪：“到了现在了，你就不能跟我说一句实话吗？”
知道慕枫口口声声的索要的实话，凌馨咬着嘴唇，保持沉默。
有些话，即便是在脑子中盘算了千百遍，可真要对着慕枫说出来，凌馨还是感觉到了残忍。同时，她也明白自己不应该这么拖拉，到头来不仅害人，还害己。
“我们之间还是算了吧，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对你的爱，可能并没有我以为的那样深。”刀口已经撕开，干脆就给他来一个痛快的好了，“不光是现在，就算是以后我也不会跟你走了。”
留下来，跟随着自己的内心。
凌馨不能说，她放不下的不光是余顾深，还有母亲那不能瞑目的
灵魂。
仇人就在眼前，只要她往前稍稍一步，就可能为整个莫家讨回一个公道，让当年的事情大白于天下。只要还妈妈一个公道，粉身碎骨凌馨都不会惧怕。
“凌馨，你把话说清楚点！”不是凌馨的话说的不够清楚，而是慕枫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凌馨的嘴里说出来的。
“我们的事情就算了。”
“什么叫就算了？”慕枫咄咄逼人之下，就连自己都喘着粗气。
“我不爱你了！”这么残忍的话，终究还是经由凌馨的口中说了出来。
“你是不是爱上余顾深了？”即便这个结果让人恐惧，慕枫还是要问个究竟。
这个时候的沉默，自然就是代表默认。
在慕枫看来，这就是凌馨的最好回答，她果然爱上余顾深了。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没看清楚我不怪你，但是，我清楚。”慕枫自以为对余顾深的了解已经超越了自己。
“我说了，这跟他没有关系。”这是她自己的事情，在做决定之前，凌馨也没有打算让余顾深知道这一切。正如余顾深现在为她做的事情，从来都是在背后默默地付出。
这虽不能称之为付出，但
是，足以让她找到自己内心的那份真诚。
“让你离开我，是他向你承诺了什么吗？”慕枫不相信，在没有保障之前，凌馨会这么果断地离他而去。余顾深一直来都是以抢他的东西为乐趣。
凌馨只是他用来表达自己能力的工具，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随便丢弃。
“我说过了，跟他没有关系。”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想要真心说一些实话的时候，反而没有人相信它的真实性。
慕枫不相信自己，在凌馨的预料之中。
“我大哥这个人女人无数，不给你承诺那就是白睡，即便是这样你也要跟着他吗？”慕枫越说越生气,到了激动的时候,居然控制不了情绪大叫，“你怎么那么贱？”
“啪！”
凌馨毫不犹豫地在慕枫的脸上抽了一耳光，这一耳光用尽了她的力气。她的愤怒源于慕枫对自己的侮辱，同时也是她内心最卑微的所在。
慕枫的话就像一面照妖镜，照出的是凌馨最不愿面对的自己。
因为这个关系，这么多年来，她从来不敢去爱任何人，卑微到尘埃里的她，从来没有幻想过有一天能得到别人真正的疼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