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经过一番折腾,凌航川也累了,回答了司机之后便踏踏实实靠在椅背上休息,不知不觉中眼皮越来越沉重……
听不到凌航川的动静,前面的司机从镜子里偷偷地瞧了一眼他,嘴角泛起一丝晦暗不明的笑。
手里端着张婉婷熬制的那碗粥,余顾深来到凌馨和梳子的房门口。
他抬起手,却并没有急着敲门。挺拔的身材站立于门口,沉默的影子投在紧闭的门上,彰显着他的桀骜和孤独。
隔着门板的另一边,一室的安静。
凌馨坐在床头,旁边是已经酣睡的梳子。在灿烂阳光找不到的暗影里,气氛显得是那样的沉凉,和阳光之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就像此刻的凌馨,她的心就如着见不到阳光的阴凉,充满了压抑和绝望。只有褪去了虚假的外表,她才能看到自己灵魂深处的谨慎和凝重。
寻找那个碎片刻不容缓,如果这样继续拖下去,只能让场面变的一发不可收拾。
她是带着梳子躲进了余家,可这不是长久之计。张婉婷的心胸,就算她对余顾深没有非分之想,也避免不了继续遭受陷害。
一个连小孩子都不放过的
人,凌馨可不敢保证她能有底线。
快,这件事情一定要尽快处理!
看了一眼梳子沉睡中的脸,此时,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样的美梦,睡梦中还不忘笑的像蜜糖一样甜蜜,肉嘟嘟的小嘴巴肿的老高,时不时像鱼儿一样吐着泡泡,憨态可掬。
凌馨的心再一次紧紧地揪了起来。
突然,门外传来皮鞋擦地的声音。
一直处在警备状态的凌馨,神经突然就紧绷了起来,她轻手轻脚地拿掉自己脚上的鞋子,只着袜子,猫着腰朝门口靠近。
中途,她还不忘拎起茶几上的金属水壶。脑子里如中电一般,快速地闪现出许多场景,其中,就有余家的人被张婉婷挑唆,蜂拥冲进她和梳子的房间,赶她们离开!
凌馨握紧手中的水壶,如果真是那样,她一定让首先冲进来的人脑袋开花。
余家的人,从一开始就被余顾深代表了,再到后面的余凌锐,看似温和、乐意助人,却不曾想谋的却是她梳子的性命。
这个男人的劣迹,比起余顾深还要让人恨!
有句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到后来,凌馨干脆将张婉婷的坏心眼也归咎于余顾深。此时
此刻,她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和梳子。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伴随着自己“突突”地心跳声,凌馨终于来到了门后。她屏住呼吸,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门外,传来轻微清嗓子的声音之后,是一片沉寂。这一切归于平静之后,凌馨便陷入困境,不能快速地通过声音来判断此时门外的境况。
是谁在?又或者来了多少人?他,或者她,他们,站在外面那么久,究竟想做什么?
种种的疑虑盘旋在凌馨的脑海中,让她一时之间失去了判断。
少许,门外传来了气势十足的命令之声:“开门!”
凌馨听得出来只有目中无人的余顾深才能发出这样让人咬牙切齿、蔑视一切的声音。
凌馨拿开紧贴着门板的耳朵,对于余顾深这样的语气非常的不满,于是,干脆站在门后装死,用自我催眠的方式一遍一遍重复着:听不见听不见……
总之,不开门就对了!
“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把门打开!”余顾深的语气丝毫没有软化的迹象,一如凌馨刚认识他那般盛气凌人。
凌馨默声不语。
凌馨冷漠
的反应已经说明了她此时的情绪,余顾深不想在这上面浪费时间,于是,果断地缄口不言。只有,叫余忠带钥匙来开门。
他就是要强行进入到凌馨和梳子的房间之内,查明她们是否出发生了什么意外。
余顾深和余忠在对讲机里讲话的内容,隔着门板,凌馨听的一清二楚。越是继续听下去,心中的愤然更盛,还没有等到余忠上来,她就一把将门打开,努力的克制着情绪的凌馨,把着门不肯松手。
那架势,明摆着没有让余顾深进门的意思。“余先生有什么指教?”
余顾深屈腿,一条笔直修长的大腿挤进门缝当中,“我来看一下梳子。”
多么名正言顺的借口,就算是凌馨这个当妈妈的也没有办法拒绝他。余顾深就是这么想的,所以才一点压力也没有。
可是,他却低估了女人的愤怒,尤其是一个为人母的女人的愤怒,被激发出来的不管不顾,绝不是几句话就能消除的!
当然,除非余顾深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有公正的判断和处理。
“梳子睡着了,不方便探视。”凌馨从来都承认自己是小心眼的女人,这个时候,语气中满满地都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