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女人对余顾深的爱能超越她。
“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余顾深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以为只是对张婉婷指手画脚的报复。反正凌馨在他心目当中,距离好女人的标准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远。
不管张婉婷是什么样的出发点,都让余顾深感觉到厌烦。
余顾深心中对凌馨的认定,让张婉婷很清楚,即便她再说什么都没用。实际上,她应该庆幸,一向眼里不容沙子余顾深,这个能格外开恩,没有说出让她离开的话。
聪明的她,自然知道多说下去的后果只会更糟糕。
太多想要诋毁凌馨的话,就这样沉甸甸的压在张婉婷的喉咙里,既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的感觉让她憋屈极了!
对凌馨的恨意,在不知不觉之中又增添了几分。
余顾深面无表情地看着张婉婷离开的身影,他心中忽然涌起莫名的歉疚,总感觉欠了凌馨母女的。
在余家发生梳子受伤的事情,他身为这个家的主人,于情于理都要给她们一个说法。可是,这一次,他并不想上赶着维护凌馨。
这个女人应该学会,在他的地盘上想要获得更多的
特权,讨好他这个主人是必不可少的。
这时,凌馨令人厌烦的虚假面孔又一次地出现在余顾深的脑海,让他烦躁的情绪增添了几分,更烦躁。
抱着梳子离开厨房的凌馨,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卸去了一脸的伪装。开心也好,痛苦也罢,笑也好,哭也罢。这么多年,她的情绪似乎都是别人的需要。
此时此刻,她终于表露出自己的情绪,除了愤怒就是难过。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真实的自己,可是,却忽视了身后缀着的长长尾巴。苏且突然在她身后制造声响,给凌馨时间收起自己的狼狈。
他不厌其烦地追问着凌馨对张婉婷伤害梳子这件事情的看法。
“医生说了,梳子需要休息。”凌馨烦不胜烦。
平时都是凌馨在别人面前一脸虚伪的笑,没有想到这时却换做苏且堆了一脸的笑意,“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绝不会继续缠你!”
凌馨恍惚,感觉那笑竟是如此刺目!
这让她联想到了自己。不过,这虚伪的程度,比她想要掩饰自己的时候表现的还要夸张。“没看出来你极具好奇宝宝的潜质。”
“你用心发现一下,
就会察觉我身上的幽默细胞比阿深那冰块丰富多了。”苏且说话的时候一脸的骄傲,完全当做了资本。
凌馨可没有时间陪这些无所事事的公子哥解闷,换个方向就要离开。
苏且挪身挡在凌馨前面,“难道你不在乎阿深到最后或许连一个说法都不给你?”
凌馨抱着梳子,面无表情地说道:“起开!”
“我很同情你的遭遇……”
“不需要!”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泛滥的同情心,除了表示一下,不具备任何实际上的意义。就像凌馨说的那样,她根本不需要。
“你浑身都是刺。”苏且看来,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何至于她这样大发脾气。
“所以你更应该离我远一点,才不会刺伤你。”正因为凌馨是在被迫无奈之下带着目的进入到余顾深家里,有些事情才不能说出口。
可是,她却做不到没有怨言,毕竟她不想把自己树立成一个圣母婊。
张婉婷对余顾深的心思,凌馨早就知道,如果因为自己的闯入让她感觉到不爽,不管被怎样对待,凌馨都能够理解张婉婷的行为。
但,张婉婷却将所有的怒火都倾倒在梳子
身上,那个只有三岁多,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此时,眼睛的余光扫过梳子沉睡的脸。
凌馨心上就像被刀子在割,她暗暗发誓,早晚都要讨回来!
“如果像你说的那样,我可能没办法帮你了。”苏且认真起来一脸真诚。
凌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毕竟她见过太多的人心险恶。
苏且挑挑眉,得意地横在凌馨的面前,并没有让道的意识。
凌馨终于知道,这是一个非常难打发的主儿。于是,信手拈来,凌馨一下子就恢复到之前对待余顾深的状态,廉价的笑容,虚伪的言语,“余家能在我最难的时候收留我们,我们母女感激还来不及。尤其是余先生,心肠一向很好,犹如活菩萨在世……”
凌馨差一点没有吐出来。
苏且惊愕不已,脸上的肌肉都抽搐了起来。
看到凌馨这个虚假的样子,不得不服,自己和她比起来差很多。突然,苏且有点明白过来,余顾深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应该是复杂的。
又爱又恨。
“你明明就在乎张婉婷伤害了你女儿,为什么不当场表现出来?”苏且一直跟在凌馨的身后,她情绪的波动他能
察觉出来。“你一脸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