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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一点，让张婉婷跌破眼镜。
合上余顾深的房门之后，张婉婷趴在门板上，并没有离开。
余顾深抱着梳子，两个人像是许许多多许久未见的父女一样，表达着对方的关切惦念之心。当然，整个过程，梳子用的是她还懵懂的言语，而余顾深相较语言只会用行动表达自己的心情。
凌馨站在边上，心里七上八下的就像吊着十五个水桶。
余忠一如既往，眼观鼻，鼻观心，等待着余顾深下达对凌馨的处罚命令。
等待总是让人忐忑不安，凌馨索性不如主动开口承认错误，“我错了！”
“错在哪里？”余顾深垂眸看着怀中的梳子，修长的手指为她整理着凌乱的长发。梳子的头发带着睡梦中的慵懒，可见，凌馨出来的仓促，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弄碎了您家的玻璃，但是，我愿意赔偿，只要您不赶我出去！”能进余家来，对凌馨来说已经是莫大的进步了。别说让她口头上道歉，就是真的让她赔偿也无所谓。
“跟我讨价还价，嗯？”都如此困境了，还抱着她的前提条件，余顾深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自不量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