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迩转眸看向那杯盏飞来的地方,眼中尽是杀气。
“总是那么莽撞”女君看着向迩半宠溺的说着,不久眸光又转向左侧,“多谢,绛君祭司。否则这向迩家伙又要开始滥杀无辜了。”
祭司拥有南荒生杀的大权,虽然是屈居女君之下,却不受女君掌控,而且他的位置只能由上天选中,在祭司出生时天降祥瑞,九十九只比翼鸟便会萦绕那祥云振翅三天三夜,一道金光笼罩出生的祭司七天七夜。南荒,女君可以改人另立,祭司却是非死不可改立。而现在的绛君祭司出生时九十九只比翼鸟围绕那祥云化作凤凰形状,更是从古至今从未有过,因而更加受南荒比翼鸟族的爱戴。
“是有些莽撞了,”只见绛君祭司倚在一张黄金青铜凤凰榻上,垂眸懒散说着。
“这狗东西差点将那剑刺到女君,难道不该死吗?”向迩愤愤的看着绛君大声说道。
绛君抬眸看着说话的人,嘴角一丝浅笑,“命是天定的,你有什么资格剥夺,你又怎么敢判断?”
向迩冷哼一声,刚要开口辩驳,女君说话了,“好了,我不也没受伤害嘛?祭司在这里你也敢胡闹,快回去。”
向迩这时才愤愤的看了绛君一眼,化作比翼鸟飞回女君身前桌上放的一根连理枝上。
“向迩年龄还小,做事情总是会冲动些,还希望祭司不要放在心上。”女君看着绛君满脸堆笑。
“我自己倒是不介意,今天他顶撞的还好是我,若是别人恐怕不好交代,当然女君怎么管教下属是您自己的事情,我自然不会过问。”此时绛君又开始松散的倚在榻上,恢复以往的平静。
女君听到这里眉头有些轻颤,“祭司说的是,彩屏将向迩关在鸳鸯池中呆个三天三夜再出来。”
这时女君身后一身着青色彩砂衣的女子,毕恭毕敬的走上前去将那根连理枝和比翼鸟一处拾了起来,往女君殿走去。
女君转眸又瞥了一眼那连理枝上的比翼鸟,转瞬又恢复平静,“哮天犬表演的很是精彩,但还是有些失常,下次不要再犯这个错误了。”女君说完又转向身旁那半老女子低声说道:“下一个。”
女子俯身听清女君话后高声喊道“下一个。”
哮天犬便在半惊恐半失落中被两个女童拖了下去。
管家此时走到了老虎的那个笼子处,开锁将他放了出来,老虎刚放出来便化成人形紧张的走向红毯,不想却被那玫瑰红毯突出的一朵玫瑰绊了一跤,整个人趴在地上甚是滑稽,引得全场哄堂大笑,就连冰冷严肃的绛君祭司都不由勾起笑意。
女君更是半捂着肚子半捂着嘴笑个不停“这个可是我见过最可爱的老虎了,平日里觉得老虎总是让人害怕,今日一见倒是改变我之前一贯的想法。”
老虎见周围的笑声络绎不绝不由红了脸,连连起身朝着女君行了国礼,“我今天给大家表演翻跟头希望大家喜欢,”
女君看了眼坐在左侧笑意未收的绛君“喜欢喜欢,自然喜欢。难得你能让大家这样开心。也是难为你,开始吧。”
说着老虎便开始左边翻一个跟头,右翻一个跟头,上翻一个跟头,下翻一个跟头。样子很是笨拙,但又莫名看着惹人发笑。
将近二三十个跟头后,老虎气喘吁吁的站在红毯上,抱拳道“承让了。”
女君憋着笑,“瞧着像是杂耍,也真是难为你了,明明是只老虎,却像只猫。下一个、下一个。”
老虎见这样说便知趣的往后退去,管家看了老虎一眼摇了摇头,又走到了一个装着一株牡丹的笼子旁,牡丹看了管家一眼,化成人形自信满满的往中间走去。
“样子倒是比前几次更美了,”女君从头到脚打量着牡丹,露出满意的笑容。
牡丹见女君夸赞自己更加得意“今日我给大家献上一新舞。”说着只听萧琴齐响,那牡丹开始翩翩起舞起来,样子很是婀娜多姿,空中不知何处开始散落牡丹花瓣,香气袭人。牡丹花瓣所到之地瞬间长处一朵牡丹,或在地上、或在桌上、或在人的身上,看着赏心悦目,沉醉其中。不久萧琴之声慢慢散去,那些盛开的牡丹也渐渐消失。牡丹轻轻鞠一躬后,周围的景象又恢复如常,仿佛刚才只是梦一场。
“你的舞步倒是进益不少,好了换下一个吧。”
红狐从牡丹跳舞时起,便如痴如醉,到结束时仍觉得回味无穷,心里想着这样的奇景一定会让女君另眼相看,可是女君却只是轻飘飘的一句安慰的话,红狐的眸光开始深沉,如果不能使用那方法怕是自己也无法在其中脱颖而出。
不久管家走到了红狐的笼子旁,看了她一眼,继而开了那身旁那装着一匹长着翅膀的白马的笼子,只见那白马出了笼子便振翅飞到了红毯之上,不久幻化成一英俊男子,那男子生着一双会勾人心魄的眼睛,在柳叶眉下一闪一闪,高挺的鼻梁两侧闪着淡蓝色的磷光,嘴唇非涂朱而红。后背插上一对微微抖动的翅膀。在场的许多女官都看呆了眼,就连绛君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