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清这位女子确实与众不同,只可惜自己当初在苏大小姐和苏三小姐之间犹豫不决,错失了良机。
然而,她现在正打算前往何处呢?
“夫人若需任何帮助,尽管告知我。”
华成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苏婉清的步伐更加急促。
彩月紧随其后,边跑边问:“夫人,这位三殿下怎会出现在此?此地并非前往凌侍卫处的必经之路啊……”
“或许他就是故意来看我们笑话的,凌沧虽是侍卫,却也有官位,昨日请来那么多太医,消息肯定已经传开了。”
彩月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显得有些愤愤不平。
“那他也太恶劣了,刚才那片叶子奴婢一时低头没看见,但也不至于让他亲自为您拂去,若被下人瞧见,岂不是要引起误会?”
“也就是在相府见过他一次,怎会如此熟络?”彩月仍旧不满地嘟囔着。
毕竟夫人只是说要暂时离开,并未说不再回来。
那她和侯爷依旧是夫妻,这位三皇子怎能随意觊觎夫人呢?那动作一看就是故意的!
“好了,别管他了,我们先四处转转,观察一下情况,待时机成熟就从那里悄悄溜出去。”
彩月有些担忧地问:“不走狗洞吗?”
“那里不安全,侯爷早就知道那里有个出口,所以经常有侍卫把守。”
“那那里呢?那里不是更严密吗?”
“傻丫头,没有那本事,我敢带你去那里?”
这次花了不少金子才说服宁德全的良心和坐地起价的忠诚。
到时他会帮忙转移那些侍卫的注意力,只要她们一出去,外面就有马车接应,全程露面不超过两秒,马车一路疾驰,谁又能知道里面坐的是谁?
这难道不比直接钻狗洞被抓住安全得多?
……
锦澜阁内,华成贺姗姗来迟。
客人未先见主人,反而去了东苑,这本身就不合礼数。
但华成贺以一句未曾来过侯府,走错了路,便将此事轻轻带过。
沈镜面无表情,并未发怒。
“侯爷何时也受了如此重的伤?”
沈镜受伤,是苏婉清处理的,自然也没有大肆宣扬,除了对他下手的人,无人知晓。
华成贺有些惊讶,甚至觉得自己似乎撞破了什么秘密,感到有些尴尬。
但仔细一想,侯爷若是不想见他,完全可以不见,既然见了,那就是不介意别人知道他身受重伤?
想到这里,他才稍微安心了一些。
“本侯无大碍,三皇子光临镇北侯府,不知有何贵干?”
“昨晚听闻所有太医都被召至侯府,一打听才知道是凌沧的事,我与他自幼相识,便想过来看看。”
沈镜当然知道他这是借着探望凌沧的机会与苏婉清相会。
“原来如此,三皇子有心了。”
沈镜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却没有掩饰那股敌意。
华成贺不知是未察觉还是不在意,只是淡淡地回应:“侯爷言重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沈镜看着华成贺,这位三皇子虽然表面温和,但骨子里却有着一股难以言明的锐利。
苏婉清这位女子是何时与他纠缠在一起的?
“侯爷,凌沧的情况如何了?”华成贺打破了沉默,问道。
“太医们说他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那就好了。”华成贺点了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侯爷,听闻贵夫人还进宫替皇祖母医治头痛?”
沈镜看着他,“三皇子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华成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侯爷莫误会,在下只是想夸赞夫人,她是个极其聪慧的女子。”
“极其聪慧这四个字,并不能完全描绘出她的风采。”
沈镜淡淡地打断了华成贺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挑衅。
华成贺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侯爷说得极是,夫人的确非凡俗女子所能比拟,只是,在下仍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何不可。”沈镜示意他继续。
华成贺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轻声询问:“侯爷,听闻尊夫人自幼目不识丁,未曾拜师学艺,怎会有如此精湛的医术?”
沈镜的眼神立刻变得锋利,“三皇子,这些不过是流言蜚语,她的过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现在是我沈镜的妻子,属于我沈镜。”
华成贺被沈镜的气势所震慑,不敢再言语。
试探一番后,终究还是无望。
沈镜斜睨了他一眼,似乎洞悉了他的心思。
“三皇子,有些事情,了解得过多,并非好事。”沈镜轻描淡写地提醒道。
华成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