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说话，只是盯着她，周柠慌张地垂下眼眸，不敢和他直视。
“真的不是你说的苦肉计，本来就是我对不住你，我怎么可能厚着脸皮搞什么苦肉计给你添麻烦。”
她鼻头更酸了，她强忍着，这种时候不能哭。
她快速眨着眼，努力把眼泪忍回去。
沈明修终于出声，依旧是质问：“你发烧了为什么不和我说？”
“你不接我电话……”
周柠依旧垂着眸，刚忍下去的酸楚再次溢出来，且比刚才更加强烈。
“你在怪我了？”
“我不是。”
周柠声音越来越小，“你生我气嘛，我哪好意思跟你说这个。主要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想给你添麻烦。”
“你给我添的麻烦还少吗？你自己说，从结婚开始，你瞒着我的事情一件又一件，你给我添的麻烦少了吗！”
“对不起……”
周柠下意识道歉，她羞愧地觉得她没脸在他面前哭的，可是泪水却忍不住地流下来。
晶莹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流到沈明修的手上，沈明修更加激动，愤怒中又带着不忍和自责，他大声地宣泄着：
“我说了我不要听对不起，我最讨厌你这幅样子！”
豆大的泪珠不停地溢出周柠的眼角，她想抬手擦掉的，但是双臂都被沈明修压着，她动弹不了，只能无措地强忍着泪水。
发现忍不了，她干脆别过头闭上眼，眉头紧皱着。
看周柠如此，沈明修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
他眼神中闪烁着怒火，猛地捧住周柠的脸，用力吻了下去。
他的吻带着愤怒和惩罚，让周柠无法挣脱，只能被动地承受。
唇齿交错间，周柠只觉唇瓣都泛疼。
她闭着眼，紧紧抓着床单，任由他的唇在她脖颈上游走。
良久，沈明修动作一点点慢下来，呼吸逐渐平稳。
没有发泄后的痛快，反而更让他挫败。
他伏在周柠肩头，但又刻意用手在身侧撑着，没有把身体的重量都压在周柠身上。
“周柠，你让我拿你怎么办？”他嗓音沙哑，透着失落和茫然。
周柠缓缓睁开眼，身上突然一空，她抬头时沈明修已经转身摔门出去。
她满目怆然地看着门口的方向，胸口钻心地疼。
都是她的错。
双眼又蒙上一层水雾，她肩膀微微颤抖。
忽而卧室门又被打开，周柠连忙慌乱地擦去眼泪看过去，就见沈明修拎着药箱站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