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在那些天,一直宅在家里,期间浩洋打了好多电话,天真没接,但是消息都回了。
浩洋一直在担心她,询问她的状况,还问需要点什么,却从没说过让她回去的话。
时间飞逝,天真这些天不用画画不用工作,一直窝在出租屋里的被窝里度日,吃完了泡面就点外卖,因为要下楼拿外卖,也就不经常出去,出去了就会买一堆的速食食品囤着。
步入冬季的天气,寒冷刺骨的风,在南方这个城里,灯火通明之下,拥挤的公交和地铁,再也不是那么没人情味互相嫌弃,起码挤在一起的时候,还是暖和的。
天真舒适的躺了半个月,虽然本想早点去知秋老师那里,但是和他们聊过之后才发现,他们已经放年假了,都各自回家过年了。
天真只能自己在家。
本想回家过元旦,但想想和浩洋的关系很僵,现在回去要是被问起穿帮了,就只剩下尴尬。
步入年末,小漫的工作越来越紧凑,完全没有时间来找她。
那段时间,房间东西也不收,垃圾也堆了几天才扔,凌乱的衣服乱放,用过的锅也不洗,睡到下午才起床,颓废不已。
许久才记得更换一下脸上的药,伤疤化脓,看
起来非常恶心,还要用刀刮掉一些烂掉的死皮。
天真眼看着元旦将至,打了个电话给知秋和古老师拜年,然后打电话回家。
每当他们询问现在过得怎么样时,天真都会回答:“挺好的。”
好不好,只有她自己知道。
浩洋中途来过两次,天真想的应该是刘妈妈逼他来的,天真第一次接待了他,给他倒了一杯水,之后并没有多说。
浩洋自己也有心事,也不知道说什么。
第一次会面很仓促,他坐了不到十分钟就走了,但天真还是高兴的,毕竟他上楼的时候,带了很多她爱吃的水果。
不知道是刘妈妈惦记着她喜欢水果还是他自己惦记的,反正她很开心。
第二次来的时候,他什么都没带,开始问起了正事。
“天真,我们还是男女朋友吗?”
天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当初她只说过暂时分开,这些天的不闻不问,难道不是默许了这个规则吗?
他们现在的关系,真的只是“暂时分开”这么简单吗?也不是。
天真无所谓笑道:“你说是就是。”
把选择抛出去了,天真在心底觉得自己坏透了。
既然都这么坏了,也不在意更坏一点。
“不是!”浩洋激动反驳
着。
天真望着他,勾起唇角道:“浩洋,你出轨了吧?”
刘浩洋反应极大,“噌”地站起来,膝盖还撞上了低矮的桌面,却一点疼痛都顾不及,憋出了一句:“我……我……天真……”
天真反应很淡,“别担心,我不会怪你。”
天真冷淡的反应让浩洋不舒服极了,他就算是出轨,她的反应也只有这样?
天真继续问道:“这样的话,你还是想和我成为男女朋友吗?”
浩洋望着她,走上前握着她手,毫不犹豫道:“天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向你发誓,再也不和她来往。”
他是真心的,他根本不爱顾晓曼,他的心一直都在天真身上,一直不敢联系天真,也是因为内疚,他从未放弃过她。
天真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无奈一笑,道:“浩洋,和她在一起更开心不是吗?”
浩洋不可置否,顾晓曼作为一个多年的陪酒女,她深知男人的习性,能很好的讨好男人,就连对话都令人轻松,和她在一起不费力,也很开心,这是真的。
“你和我在一起,从头到尾,都没开心过。”天真的手抚在他脸上,“我的心思不在你身上,你的心思不在我身上,我们在
一起的意义就是互相折磨吗?”
她的话一句一句,字字清晰,几乎将人心淹没。
那是她将自己思绪理得最清楚的一次对话,如果“暂时分开”不能说明两人关系的结束,天真会很明确的告诉他:
“我们分手吧。”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就已经预想过这件事。
她说过,到时候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他说不在乎,因为他绝对不会让她流泪,而她说自己绝不会放弃。
可是他没做到。
她也没做到。
是还没有长大吗?是阅历太少吗?还是太多变数?太多的坎坷?
无从得知,结束得太快,让过去那些承诺变得越来越可笑。
刘浩洋走了,他失魂落魄,直到从出租屋走到马路边,浑浑噩噩不知所措。
他不经意间走到了马路上,差点被疾驰的车辆撞到,被司机破口大骂:“不要命了啊!”